半截手臂,其他的部分完全不知所踪。更可怕的是,那头颅明明已经在水里泡了很久,但依然有鲜血源源不断从断口处流出来,仿佛这个头颅只是层皮,里面包着的全是血一样。
而更加令我感到恐惧的是,那个女生,我认识。
我们这个专业,被分了四个小班,方便管理,但平时上课都是在一个大教室里
面,所以就算不是一个小班的,也彼此或多或少认得一些。
这个女生叫陈紫月,以前只打过几次招呼,人并不熟。但今天就这么死了,还是让人感到惋惜和悲痛。
我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脑海中却始终回荡着陈紫月的头对我说的话:闫诺,我死得好惨。
她是想表达什么呢?人已经死了啊,怎么还会说话呢,难道真的有恶鬼作祟?
外面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我却如坠冰窖,恨不得裹一身棉袄才能缓解这彻骨的寒意。
燕南当时没有在现场,也没受惊吓,就去找辅导员给我们三个请假,还预约了心理辅导。
出了人命,又是一个专业的同学,谁心里都不好受。我去走廊上透口气,来来往往的人都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我,下意识地和我保持了一段距离。我察觉到这种刻意的疏远,顿时更难过了。
我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闫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