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太妃说这话像是在埋怨二小姐和妾身亲近似的。昨日她也是得了太妃的首肯,来和妾身学习制作荷包的手艺,昨日还说要献给太妃以表孝心,今日就被太妃罚跪在院中。太妃若是嫌弃妾身也应当明说,何必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摆明了训诫不许和妾身亲近呢?”
她装着可怜,萧太妃越听越是愤怒。
最终受不了那故作娇弱得声音,萧太妃重重地拍了下旁边的桌案,怒喝一声:“放肆!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你这般矫揉造作是给谁看!没得还让外人以为我欺负了你。”
说完立刻抬头,看了一眼还在廊下站着的段娘子。
那段娘子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明白现在是人家自家的事情她是没资格插手的,于是静静地侯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地呆着。偶尔用眼睛扫向柳萋的衣角,目光频频闪烁……
柳萋回头看了一眼跪在院子中的梁妙君,转头一脸哀戚地对太妃道:“妾身自问对太妃从无不敬之意,没想到被太妃这般厌恶,就连和妾身有过接触的人,太妃也非要找个由头施以这么严重的刑罚,妾身真是不知应如何自处,还不如死了痛快。”
萧太妃听了这话眉角止不住地跳动。昨天萧玉棠从院子中散步回来就说了二表妹和柳姨娘一起坐在亭子里面有说有笑的事情。萧太妃听得头昏脑涨,差点当场发作。
她的女儿怎么可以和那样的女子亲近?真是自甘下贱。
可是柳萋今日来这里一顿搅和,倒像是她在故意找茬一般。
萧玉棠和梁玉君站在太妃的身边,二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对柳萋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她这样以弱凌强,最是为后宅女子所不容。
整个院子中,包括外面站着的那些奴仆下人在内,大家全都心知肚明是太妃没事找事,只是柳萋才是那个众人针对的对象,所以谁都不会多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