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月没有回答,而是问他:“你自己想想,全国所有的事情都只听从皇上一个人的命令,会有什么样的弊端?”
尉迟璟听了还真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想了好久好久,才道:“皇上若是明君倒还好说,若是庸君,那便会导致国不成国家不成家,百姓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江疏月打了个响指:“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像这种社会形态,一般都是没有公平而言,有的只有奴隶,和种种不公道。”
“那如何才能改变这种状况?”
“这说起来可就大了,简单来说,第一件要做的,便是要改变原有的条条框框,建立一个人人公平的文明社会,但是要在这个世界里实现此等愿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尽管她还没展开来细说,但光听她这么说着,他就已经从中察觉出了不易。
不过,虽然只是这么简单的几番话,却在他的心里头埋下了种子。
以至于此后几十年,他都在尽自己所能的实现她曾跟他所说的那个世界。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尉迟璟问:“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江疏月被他这话问的有些心虚。
什么社会,什么形式,什么总统,又什么封建君主的,这些,自然是她从现代世界里带来的。
可这种话,她能告诉他吗?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时候,尉迟璟忽然又来了一句:“可是从揽月宫那儿听来的?”
这话一出,江疏月如同漂浮在海面,忽然抓到了救命稻草。
马上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就是从揽月宫那儿听来。”
就是这话回答得太快了,导致这话听着,多少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意。
江疏月顿时那叫一个后悔,赶紧默默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只可惜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此时早已是覆水难收。
尉迟璟一开始还没起疑的,但是现在,就算不想怀疑,也不得不怀疑了。
一时忍不住抬眸都看了她几眼。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他忽然就发现,自己好像从未真正的了解过她。
甚至还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她虽然近在咫尺的站在自己的跟前,但只是她站在这儿而已,思想和灵魂,却远超自己一大截。
以至于即便这么看着她,他心里头还是莫名的有一种他与她之间隔了什么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总觉得随时都有可能会失去她一样。
以至于当下看着看着,他一个忍不住,突然就伸手轻轻的拉住了她的手。
“疏月,你……”他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然后才吐出三个字,余下的话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更不知该不该说。
江疏月“嗯”地一声,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了。”
他本来是想告诉她,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同他之间好像隔了什么东西,以至于他总觉得与她之间若近若远的,但话到嘴边,最终还是默默的吞回了肚子里,权当是自己想多了。
江疏月见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免觉得那么极了。
不过,既然他自己不愿意说,那她也没有必要多问,只问他:“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理江回雪?”
她直到他把江回雪带回来了,还关到了地下暗室里。
但养着江回雪这么大一个活人,会浪费粮食就不说了,留着终究有后患。
尉迟璟心里也有所想。
为此,听到她这话,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