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王子。”
“”
楼弃不禁蹙了蹙眉,半晌的功夫都未反应过来。
随后便也用母国语言回他:“我什么时候成了王子?”
“那不过是个莫须有的名号。”
“当年君王为了名正言顺地送我到大昭做质子——才冠上的一个名号罢了。”
“不是的不是的!”
余迩掀开黑布,露出清瘦又伶俐的面庞,“王子可还认得我?”
“你是”
“你是与阿母一起做工的男奴。”
楼弃记得他。
这个当年年幼的男奴屡屡犯错,阿母实在心疼,便替他扛过许多次。
楼弃眸间一颤,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明明是与阿母一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下等奴隶,他怎会凭一己之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大昭后宫。
余迩见楼弃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森然冷冽之气,瞬间愈发焦急,他站起身刚想凑近解释——
“啪——”
窗外某处忽而响起小石子落到地面的声音,余迩立时噤声,迅速蒙上黑布。
他浑身精壮肌肉绷紧,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匕首——
“你是什么鸟啊你!敢在我头上拉屎!”
“我诶呦”
“疼死我了。”
“”
楼弃听闻灵动又稚嫩的童声,眉梢隐隐跳动。
他脑子一热,不自觉地动了动唇无声道了句:“她只是个孩子。”
“你先不要轻举妄动。”
外面的黎呦呦则正摸着黑蹲在草丛里捂着肚子艰难前行。
谁懂啊
深更半夜突然闹肚子了。
拉到快虚脱了啊喂。
黎呦呦拧紧小眉头,满脸煞白。
她恨不得直接抽自己两耳刮子。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就是因为贪嘴吃多了肉才会肚子痛的。
毕竟“她”之前鲜少吃那些过于油腻的食物,再加上从冷宫出来后大病新愈,肠胃根本就克化不了。
“奇了,没想到我们安乐宫这么大啊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那种草药。”
黎呦呦看周围四下无人,又满是苍凉寂寥之气便觉得这地方肯定没人居住。
于是松下心小声地叨咕了一句:“那我要是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在这里拉上一泡屎的话”
“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叭~”
“嘿嘿~”
楼弃:“”
可以的话还是求你不要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