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心中的分量,可诚贞和阿娘都知道,这些年,您不是一直都在挂念着雷旗军,挂念着您的那些老部下吗?您当初离开,他们有多不舍?父王,和您说件事吧,您莫生气,这些年,雷旗军营之中依然有人主动在同我联系,他们偷偷告知我一些军营的事,他们可都是曾经跟随过您的呀!您的十位将军,他们有的死了,有的走了,有的在种地,有的在酿酒,有的被降职为百夫长,有的被赶去当了火头军…他们都在怀念曾经跟随您驱逐敌国守护这南周国土的日子…父王,这十年来,你当真从无一刻想念他们吗?这些跟随你征战沙场多年的故人,当真从没入过您的梦吗?”
“诚贞,别说了…别说了…这些老部下,老朋友,为父又怎会不想念他们呢?”
此刻面对儿子这番令人动容的话,说到了宁王的心坎里,宁王殿下忍不住的掩面神伤,诚贞世子知道,他的父王多年在外领兵打仗,再是解甲归田,想去做那逍遥避世的仙人,怕也是永远放不下这些陪伴他多年的老朋友,他们都藏在了他父王内心深处那块隐秘柔软的地方。
故人入梦来,飘然落叶扣窗棂。
“父王,儿子陪你一起接你的这些老朋友回来吧。这天下之大,还有谁能比你更懂他们?诸位将军当年战场厮杀何等英雄,他们的故事您不是从小便跟我讲吗?如今他们只能憋屈在那一方角落,备受冷眼,仰人鼻息,难道您不该再带着他们重返一次京都吗?他们都曾追随你多年,难道父王您不该去给他们争取一份应得的荣耀吗?”
诚贞世子双眼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看着父亲,林阔只安静听着他们父子之间的这番对话,他知道,宁王父子这十年驱逐在外,亦是尝尽人生冷暖,却依然还能保持着今日的这份明智仁德和善良风骨,已是难能可贵。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林阔感慨,对于一个帝王,一个太子殿下来说,掌控朝局,程府极深,老谋深算,冷漠狠厉,洞穿世事,刚硬果决,雷厉风行…这些词眼永远都不必成为统一衡量君主合格的标尺。一个仁德智慧的君主,他可以去流泪,可以对民间疾苦感同身受,可以用一颗柔软的心去看待这天下众生…
他们父子会是南周国的希望,因为他们都有一颗兼济天下的仁德之心!
宁王殿下平复了下思虑,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诚贞世子的胳膊,代表同意了他刚才的一番劝说,诚贞世子看着父王,像是一个突然得了表扬的孩子,开心笑了起来。林阔低头浅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殿下,一旦我们控制住了雷旗军,便相当于控制住了黎州。若选择走山谷之中的小路,其实这黎州与安州算是挨着。安州刺史周进曾私下同我谈过,我也曾打探过他的诚意,他早有倒戈之意,这个人聪明识时务,他想趁风起云涌之时为自己博个新的前程,他手中目前掌管的三万驻军,可以为我们所用。如此一来,我们手中也算有了八万大军。至于铠甲兵器,亭松几年前变卖家产,早在安州隐秘之地买下了几座铁矿山,已由数位工匠秘密连夜锻造,想来供应我们一路返回京都问题不大。至于军饷粮草,除了军营之中已有的部分,其余的部分,我会想办法筹措,王爷不必这些物资。您只需这几个月好生保养身体,到时众将士还等您统帅回京…”
“二郎,孩子你辛苦了!这些年,你为我父子所做的桩桩件件,你相助我们的这份情谊,我们将永远铭记于心!”
“这都是作为臣子,作为朋友,亭松应该做的,殿下自不必挂心!”
“亭松,这样一算,我们手中也不过才八万大军,可那宁昌侯手中至少会有十五万大军,即使可以占据有利地势天气,怕以少胜多也是有些风险…”
“世子不必担心,亭松正想说,放眼整个南周国,这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