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上次离开京都去璟州都干了些什么吗?你当真以为你只在寺庙中待了两日我不知道吗?”
程弈看到父亲如此严肃,手心也出了把汗。他素来是有些害怕父亲的,如今看来上次璟州之事竟被他拿住了把柄,程弈站在那里没有回答,努力思索着,想尽快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说辞,可父亲这般站在自己面前,他一时之间竟有些慌乱了。
文远侯看着面前程弈不说话只低头努力思索寻找借口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他一眼,继续呵斥说道。
“趁我还没发火,赶快给我滚回去!”
程弈只知道今晚他必须要离开京都赶往安州,如今遇到父亲这般阻拦,也不知他这瞬间哪来的勇气,他抬头看着父亲,说道。
“父亲,你今天拦不住我的,我今晚必须要离开京都去做一件重要的事…”
文远侯还没见过程弈敢这般与自己顶嘴,看着程弈理直气壮一脸倔强的样子,他直接一股怒火从心中窜了出来,看着程弈,又往前走了两步,压低声音的严肃问道。
“你小子在说什么?一件重要的事?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吗?”
“既然父亲知道我想干什么,那便应该知道,今天你无论如何是拦不住我的。”
“逆子!混账!”
文远侯骂完程弈,他怕程弈一时糊涂再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再让人拿住了把柄,便直接怒气冲冲的拉着他往程家宗祠走去了。他让院中侍卫都退出了宗祠,自己推开了大门,拉着程弈直接往里走去。
“给我跪下!”
程弈知道自己今晚惹怒的父亲,少不了一顿责罚了。他面无惧色的直接跪在了祖宗牌位前,文远侯气冲冲的直接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来了一根藤鞭,指着程弈,说道。
“你这个逆子,今晚你敢当着祖宗牌位起誓,你那件所谓的重要的事,将来不会祸及程家吗?”
程弈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父亲一直都知道他想干什么。在他的印象中,父亲这个人这些年来一贯最擅圆滑世故,也最看重程家前程,既然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筹谋计划,索性今晚就不妨和父亲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也省的他自己总是在父亲面前东瞒西遮,好不痛快。
程弈看着一排排的牌位和燃着的白烛油灯,坚定平静的说道。
“若是成,自然不会祸及程家…”
“那若是败了呢?你真的要拿程家满门上下百余口人为你陪葬吗?纵使你不顾及我和你娘,你两个姐姐怎么办?你那70岁的祖母怎么办?你当真是一点都不考虑你的家人了吗?你个混账,看我今天不教训你…”
说完文远侯直接气愤不已的往程弈背上狠狠打了一鞭,程弈突然感觉这后背之上一阵火辣辣之后随即涌来的疼痛,他只咬紧了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缓了一下,说道。
“父亲,你不是一直都在教我程氏一族忠君爱国的道理吗?可我们程氏最该忠的不应该是天下明君吗?若只是一个昏庸无道,陷百姓于水火,置忠臣于牢狱的君王还需要继续忠于他吗?”
“你给我住嘴!逆子!”
听到程弈在祖宗排位前说出这番大逆不道足以让程氏一族遭受灭顶之灾的话,文远侯直接重重的又打了他几鞭,急忙往门口看了下,生怕被人听去,确定无人后,他急忙走到程弈面前,看着他后背已经出现了几道鲜血淋淋的伤口,而程弈嘴角也在流着血…
文远侯看到程弈这副样子,虽然也很心疼,但他依然气愤的握紧了手中的鞭子盯着他,突然文远侯慢慢蹲下,晃了晃程弈的肩膀,满眼含泪的说道。
“正则,儿啊,你当真是一点都不顾我们程家死活了吗?”
程弈慢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