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晚山路遇险,不是临时布置,而是一早就设计好的?”
林阔低着头看着杯子中的水,没有说话,薄远一时不敢相信继续说道。
“可我在你父亲出事后,亲自去现场看了那条后山小路,很是平坦易行,路上连个堵路的石头树根都没有…”
薄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林阔也立即抬起头看着他,四目相对,空气仿佛这一刻凝结住了,陷入一片寂静。片刻后,薄远有些悲伤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当时竟没发现…”
林阔轻轻叹了口气,握紧了父亲的那枚兰花玉佩,说道。
“这便是布局者的厉害之处,看来对方在我父兄离开西南时,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到京都。我父亲一定是查到了一些足以威胁对方性命的证据,他们才要如此赶尽杀绝…在我父亲走的那条路上肯定临时布下了障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一时回京心切,才会选择去绕行走那条山路…我甚至怀疑,这无相山下的大路好几天都没有疏通,怕都是有人故意的,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想着要把我父兄引到那条会出事的山路上去…”
“太可怕了。这背后之人竟是如此心思缜密之人,他是将一切都算准了。”
“既然是人为,便一定会露出破绽,我一定会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还请叔伯这两日可以绘张地图给我,既然来到无相山了,我也想亲自去实地看一看…”
“好,这个容易,我明日便绘给你。”
“多谢叔伯。还有一事…我想,恒少主也是一时好心不想见死不救才选择帮了我们带我们上山,还请叔伯不要太责怪于他。”
听到林阔突然因为薄恒向自己求情,薄远只笑了笑,冲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晚,薄远同林阔在兰芷阁围绕当年之事不知不觉谈到了深夜,他又对林阔叮嘱了一些山风寒凉,让他多保重且安心在这里住下的话,随后才慢慢告辞离去。
待薄远离开后,林阔一个人坐在桌前,静静看着父亲的玉佩,没有流泪,只在烛火的光影里,很平静地又安静坐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一早,薄远便绘好了地图,遣了一名小厮来请林阔去书房一叙。林阔刚和寒寻准备出门前往薄远的书房,却看到一名婢女急急忙忙朝兰芷阁跑了过来。
同时,上官炎冥和玄雀也推开了房门。
“几位公子都在便好,奉我们家夫人之命,请各位随我去趟药庐吧,我家夫人有事要同各位商量…”
林阔和上官炎冥突然都意识到了情况不妙。昨天那虞夫人定的本是三日之约,不过才刚过一个晚上,便让婢女着急忙慌的来请他们前去,看来很不好,想来是阿月的伤势有变。
上官炎冥没顾上婢女带路,直接拿着剑走在最前面,林阔和他们也紧随其后一路朝药庐方向疾步奔去了。
片刻,几人来到药庐,却看到云江月躺在窗边的一处床榻上依然脸色惨白昏迷不醒。
虞夫人仔细在云江月头上和胸前为她施了针,站在母亲身边的薄凝,在母亲施针之后,便小心来到木塌前给她轻轻喂了一碗汤药,还时不时帮她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珠。
上官炎冥急忙走上前去,很是担忧的问道。
“虞夫人,我妹妹怎么样了?不是说的要治三日吗?怎么才一个夜晚便通知我们前来了?”
林阔站在后面,只专注看着依然没有好转的云江月,突然他感到有些害怕,他实在害怕她会醒不过来。若这虞夫人都救不了她,那又该怎么办。虞夫人看了看上官炎冥,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位公子,实在抱歉,令妹的伤实在太重,这南柯一梦的毒已经攻入她的心脉了,我昨晚尝试用了所有解毒的方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