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侯这是长远筹谋,毕竟他做事一向也都是在为程家考虑……”
“我母亲有时还在家埋怨他,辛苦奔波做那么多事情也没见给他多少赏赐,还说他在这京都的公侯高门里,一天到晚就他像个酒楼的伙计似的……”
林阔听了程弈的话,不由地笑了笑,他一向觉得,文远侯目光长远,又极看重程氏家族的前程。在这京都的前朝众多朝臣里,如今他也算是一个能在陛下跟前露脸的人。
“对了,我听说,程夫人打算过了年,等天气暖和了,在你们程府西郊别院举办一场春月宴,想遍邀京都高门世家的夫人小姐前来携花赴宴赏月……”
“你怎么连这都知道?哦……我明白了……我母亲肯定也给太夫人下帖子了吧……”
林阔拿起杯子喝了杯酒冲他点了点头。
“那太夫人到时来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母亲这些年的性情,她一向喜欢清静不爱热闹的。”
“是啊,我还记得,小时候经常跟着我父亲去你家玩,太夫人总是很温柔的给我拿很多好吃的,有时玩累了,她便让人直接把我送到你房间里去睡觉,我这些年可是没少蹭你家的饭……”
林阔自然也记得这些,那时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她的母亲一向温柔娴静,她会经常坐在凉亭下,一边绣花,一边笑着看着孩子们嬉闹。
“我觉得程夫人这次举办春月宴,是有意给你议亲。”
“我早猜到了,这两年,她和我父亲总在给我操心婚事,老想着让我成家……”
“那孟家姑娘不好吗?人家可是靖安侯的掌上明珠,我可听说,这京都城里想去孟家提亲的可都排着队呢,但人家姑娘却很是仰慕你……”
“我若不喜欢她谁也不能强求,我若喜欢她谁也不能拦着。我觉得能让我一眼喜欢的女子不是没有,只是还没出现而已。”
“嗯……那你就慢慢等吧。”
林阔拿起酒杯敬了他一杯酒,冲他认真的点点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饮而尽。
“哎…我说亭松,你怎么不是个女子?就你这姿色,若是个女子,定然也好看。就冲我们两家的交情,说不准从小我们就定娃娃亲了,那我现在就能去你家提亲了,自然不用在这里忧虑了呗…哈哈……”
“去你的……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程弈突然打趣调侃起了林阔,林阔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又远远地看了一眼殿上正在给陛下忙着布菜的丁尧,一边喝酒看歌舞一边同程弈小声地说着。
“这丁首领不是前段时间去江州处理灾民暴乱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办完回京了?”
程弈听到林阔问到了殿上丁首领的事,便环顾了下四周,确定周围没人注意他们,便压低了声音。
“最近我在坊间听人议论,说那江州确实有暴乱,还很严重,说是暴民直接冲进了江州府衙,杀死了不少官吏,丁首领前段时间赶去江州,就是按照陛下旨意全权处理此事,听说江州府衙的大牢光关暴乱的灾民就关了七成,后来实在没地方关了,有些灾民就直接就地处死了。这丁首领果然做事利落,没多久就平定了暴乱回京了,祁尚书这会正在那里善后呢……”
“这江州也算是南周国的边境要塞了,和黎州挨着,以前百姓安居乐业也算得上一块福地,谁承想今年接连遭遇了旱灾雪灾,良田颗粒无收,百姓到处卖儿卖女,四处逃难,不承想竟发展成了暴民……”
“我听说……那些叛乱的暴民其实并不是灾民,但那些被处死的确是江州逃难的灾民……”
林阔听到程弈的这句话,着实感到震惊,狠狠地默默攥了攥拳头,又看看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