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前去喊了几声“秋屏姐姐”便被其他婢女拉走了。那名替林阔更衣的年轻美丽女子咬牙切齿看着秋屏,仿佛她坏了她的事,抢了她的东西一般,其他一干仆婢也都起身离开了,生怕此时牵连上自己也被关墨狱。
随着林府的马车一路穿过京都街道,慢慢来到了宫城门口。林阔下马车,站在了城门口,驻足良久。
林阔还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是八年前跟随父亲一起进宫,如此,一别八年。
在门口内侍官的带领下,林阔一路步行穿过了一条又一条宫城巷道。走了好长的路,才来到文德殿的台阶前。
文德殿是南周国皇帝陛下处理政事的地方,一般诏令敕令也都是从文德殿下发,这里也是朝臣觐见面圣的地方。
林阔看着眼前的台阶,只觉得又高又长,和八年前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忠肃公,这边请,陛下正在文德殿等着呢。”一旁的内侍官提醒着林阔,林阔轻轻点了点头,便一步步走上了文德殿的台阶。
“忠肃公林阔前来面圣。”文德殿外的内侍官声音洪亮的通传了一声。
林阔走进文德殿,瞧见两侧列队站了不少官员,整个气氛端庄肃穆。正殿中间端坐着一位身穿金黄色锦袍,佩戴金玉冠的年轻男子,大概也就20多岁的年纪。突然想起来,上次随父亲进宫面圣时,这宫廷的主人还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伯伯模样的帝王,还准他去了宫中的藏书阁看了一天的书,如今虽十年光景不到,却已是物是人非。
“臣忠肃公林阔感念陛下圣恩,今请旨特来入宫拜见,以谢天恩。”
林阔恭敬行礼,坐在正殿中间的南周皇帝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他起身。
“林公爷请起吧。”
“谢陛下。”
“林卿既已承忠肃公之位,今后可按制当克己奉公,蚤朝晏退,精忠报国,多为南周出力,也多为朕分忧啊。”
“臣林阔谨记陛下训诫。”
林阔行完礼,轻轻退后,站在一侧朝臣之中。随后只见户部尚书裴隐上报江州灾荒民情,还没等裴尚书说完,只见皇帝陛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停……停……天天上奏这种小事,哪个国家不闹灾荒不死人呢?朝廷养你们吃干饭的吗?”只见这位皇帝陛下怒斥了裴尚书,裴尚书本想继续上前据理力争,一旁的文远候程渊轻轻咳嗽了一下,裴尚书轻叹了一声便退下了。
“众位卿家,江州灾民这件事,就先交给丁总管办吧,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众臣行礼,皇帝摆摆手就离开了文德殿。随后各位大臣便开始三三两两的散去了。有的人摇摇头,有的叹了口气,有的得意洋洋。
按照南周礼制,林阔今天面圣完,才算开始参与朝堂议政。第一天到文德殿,就看到一副这样的光景,果然是,这几年南周国的朝堂一年不如一年。
林阔虽承袭了忠肃公一位,但毕竟在这一帮朝臣中终究只是个年轻人。况且他的忠肃公远远比不得他父亲在位时的权势,他的父亲林简曾拜太师之位,宣宗皇帝同其少年之谊,很是器重,在朝中可谓是举足轻重的地位。
但自八年前,其父兄意外身亡后,新帝登基,忠肃公府失去了往日的鼎盛权势,日渐备受朝廷冷遇。林父在位时,朝中同僚自然也有不少相交颇深的,也曾有一些重臣在其死后为其出头发声,但因新帝弃老臣重新臣,奸小当道,朝政风气日渐浑浊,当初前朝一众老臣重臣要么被杀身死,要么缄口不言,要么退出争斗不理政事。
如今新帝短视昏庸,贪图享乐,南周国已是风雨飘扬,外强中干,这些年的朝政经营也无非都是在啃食前朝资本,同时与之相邻的西越和东陵两个强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