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小男孩回到宾馆的时候已是深夜,小男孩趴在李玄尘的背上,睡的倒是安静
将小男孩放在床上安顿好,李玄尘看向李慎铭
“娃,你知道为师为何要这花五万带走这个孩子吗”
“师父您不是说他是你要找的人吗”
“嗯”
李玄尘在弹簧床下拉出一个凳子,坐上去,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包七元的红塔山,点燃,深吸了一口。
淡蓝色的烟雾弥漫在不大的房间里,烟雾后是李玄尘捉摸不透的复杂眼神
“在你刚拜师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咱们天字脉,是四脉之首,继承的是老祖宗最难的传承,出的是最危险的活,身上的担子也是四脉中最重的。”
李慎铭不解
“师父,这些您都跟我说过,可是这个跟他有什么关系呢?咱们费了这么大劲找到他是为了什么呢?”
李玄尘将没有燃尽的烟头扔到地上,又准备拿出一根,可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小男孩,拿烟的手还是放了下来
“《四脉诀》有记,‘古之通者,颈骨余一突处,凤池,百会处少灵光环绕,世人称药人,妖得食之血骨方可大增修为,遇,必取之。’”
李慎铭心里咯噔一下,手指颤抖得指了指小男孩
“咱们是要杀了他,取他的血骨?!”
李玄尘愣了一下,笑了一声
“为师在你心里难道是妖吗,我们找他,是需要他身上的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啊”
李玄尘摇摇头
“四象阵越来越薄弱,里面的那些老家伙一天都不消停,我们需要他的一些精血来修补大阵。”
“四象阵?”
“对,这里面封印着的就连老祖都处理不了,我们四脉看守至今已有两千多年,花费了22代人,到我这已经是第23代了。”
“一位药人的精血只够加固封印百余年,从古至今23位药人,我们只找到17位,若不是我师父那辈耗尽修为强行加固,这大阵也坚持不到现在。”
“也许你会觉得为师很自私,取他人精血无疑是毁他人根骨伤他人性命,可,这就是我们身上的担子,这也是他的使命。”
“有的人一开始就无法选择自己的路,我们修的是道,却永远走不出这道,这就是命啊。”
李玄尘说着,手不自觉的抹了一把脸颊
“好了,今天说的有点多了,你也累一天,快睡觉吧”
说完,李玄尘便走出了屋子
李慎铭没有说话,心里还在消化着师父刚才说的那些
他爬上另一张弹簧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外
雪已渐小,路上的行人也不见了踪影
李玄尘站在走廊上,靠着围栏点了一只红塔山,静静的看着空旷的街道,脸色阴沉不定
刚抽几口,李玄尘就对着旁边空无一人的房檐说到
“早就来了,为何不出来跟我这个老头子见一面呢”
只见话音刚落,几片雪花就缓缓的在房檐飘落,落到李玄尘身旁
雪花刚一落地,一道人影便慢慢在此浮现
“还真是什么也瞒不住李道长,妾身自认为已是藏匿的极好,可还是被道长您发现了,看来妾身这隐匿的功夫还是没有练到家呀。”
李玄尘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抽着手中的香烟。
“我家小姐说了,要我来带走屋里的那个药人,我家小姐的金口玉言,我想李道长您也不敢随便违背吧。”
“呵呵”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