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吧。我不看了。”程隆直接放弃了。
“嗯。”林丘岚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威慑起到了作用。
说完这几句，程隆也不再敢多问。
程隆和林丘岚两人并排而立，面朝动物园的方向。他们谁也没有说话，都陷入了沉思。
龙鬼会吸食人类的灵魂，也会吸食动物的灵魂。这是目前已知的情况。
而林丘岚曾说过，世间所有具有生命的事物都是由龙神创造而来。换句话说，凡间的万物生灵皆含有龙魂，只不过有些龙魂经过历史的打磨已经演变成了不同的形式。
再往深处想，除了人类和动物，它们也许还会吸食昆虫和植物的［灵魂］——不排除这种可能。
那么从某种角度来看，龙鬼的目标其实是一切具有生命具有［灵魂］的物体。它们可以将物体的生命力转化为龙魂，这是最可怕的一点。
只要你有生命，你就可能被侵害。
程隆感到莫名的心慌。
在昨天之前，他还只是一名普普通通在动物园上班的打工人，虽然生活平淡可还算安稳。仅仅过了一天，他就变成了要消灭龙鬼并担负着拯救世界的职责的龙神护，随时面临着死亡的风险。
这变化来的也太快了。
不过想想，自己以前还从没有和神仙一起共事过。现在自己也算半只脚踏入［仙界］的人了，身份可不比以前。
这么想着，程隆里还有几分得意。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林丘岚毫无预兆地出声。
程隆目光移向林丘岚，翘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昨天在园里面被龙鬼杀害的那个人，就是你见到的那具尸体。”林丘岚顿了顿，迟疑地说道，“他是你的前老板。”
“什么？”程隆没听明白。
“动物园的园长。”林丘岚直白地告诉他。
一瞬间，程隆如同掉入冰窟一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不堪入目的尸体竟然是老家伙？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昏昏沉沉。
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那会是园长。
虽然园长时常压榨他，使唤他，但还不至于到该死的地步。
程隆和他在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再怎么说也有了感情基础。要说完全当做陌生人来看是不可能的。
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程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过，据我所知，那只龙鬼并不是主动找上他的。”林丘岚说道。“经过现场勘察，我们可以确认园长是被引到案发地点的。而那只龙鬼也是后面才过去的。”
“什么？”程隆一惊。
“也就是说，有第三个人参与了这场案件。”林丘岚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而且，第三者也是一名人类。”
闻言，程隆如五雷轰顶一般。他目光呆滞地注视着前方，仿佛停止了思考。
“刚才你问我，为什么人类的灵魂是黑色的。”
林丘岚眼里闪过清冷的寒光，语气如腊月冰霜。
“因为人类的心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