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随着男子一同说了声谢谢,神色淡淡的,倒是不太感兴趣。“太后前阵子派到兖州的川红卫军,臣等他们伤好了,会安全送到太后身边。”谢识琅看向老妇,“多谢太后保护我们。”太后神色略动,下意识看向谢希暮。女子身形微晃,却没说什么。“你去兖州,哀家心里担忧,实在是害怕有人伤了你,所以让手下人去保护你。”太后这话是看着谢识琅说的,“希望你别怪哀家,以为哀家是监视你。”谢识琅摇头,“太后慈爱,待十郎如亲孙儿,十郎感激不尽,如何会责怪太后。”“……”太后扯了下嘴角,“今日皇帝并非是怀疑你,只是如今局势纷扰,他有些不安,你也别怪他。”谢识琅这回倒是没说话,只微微颔首。“只是汪帆是兵部尚书,兵部先前都是昇儿的人,只怕这回,皇帝要将疑心放在昇儿身上了。”太后深吸一口气,心里又如何不愁闷。她不像赵启,一颗心全放在皇位上,她重视血脉,也重视亲缘,所以才会在清楚谢希暮做的那些事后,仍然担心这个孙女,派贴身护卫队跨越千里,护卫谢希暮。就算是谢希暮不认她。在她心里,谢希暮永远都是她亲孙女。赵昇也是如此,就算是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她心里的第一个念头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提及赵昇,谢识琅自然就不搭话了,太后先前也不是没听说过,赵昇和谢识琅之间有龃龉。于是老妇又扯了下嘴角,“好久不见你们了,一时间话多了,还是先吃饭吧。”……三皇子府,夜色深沉。般若刚走到内室,就被迎面砸来的酒杯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稳定心神才将虎皮地毯上的酒盏拿起来,小心走到歪倒在床榻边的赵昇跟前。“殿下,怎么又喝了这么多酒?”“那汪帆就是个废物!”赵昇看着貌美女人,也忍不住发怒,“你们北齐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能秘密行事,不会被发现吗?你知不知道本殿劝说了父皇多久,才好不容易将汪帆送过去,现在一切都搞砸了!谁不知道兵部先前是我的人,父皇现在肯定会怀疑我。”般若深吸一口气,扬起笑容,“殿下,汪帆现在已经死了,这件事情再说也已经没有意义,更何况,就算没有汪帆这件事,殿下就以为皇帝没有怀疑您吗?”赵昇面上饱含怒意的表情一顿。“早在谢识琅将包必是殿下你的人捅穿后,皇帝就已经怀疑殿下您了。”般若走到赵昇身后,替他揉肩膀,“现在皇帝一颗心都在赵玥身上,殿下,若是您还顾及父子兄弟之情,只怕要落得满盘皆输了。”“谁说我还顾及他们?”赵昇眯起眼,“本殿迟早都要反了。”“那为何不是现在?”般若看向男子。赵昇身子晃了下,眼神缓缓落在般若脸上,“你说什么?”般若面上的神情未曾动摇,“殿下,既然皇帝已经怀疑您了,为何还不反?”“你是说……”赵昇有些惊诧。般若靠近他耳畔,压低了声音说:“殿下放心,北齐方才来信,说已经派了军队悄悄潜入了大赵境内,不过多时,就要抵达京城。”赵昇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北边有诸葛潜他们,不是正严守着吗?”“北边是严守得跟铁桶似的。”般若扬唇,“但南边还是有可乘之机的。”赵昇闻言有些恍惚。是。他和张透刚从南边回来,因为水患,南边不管是城防还是军队都大大减弱,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分心治理水患。“北齐是耗费了很大的精力,才悄悄南渡过来,就是为了助殿下一臂之力。”般若问:“大好时机,殿下不会犹豫了吧?”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