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这一点让张贵妃觉得赵柔和谢识琅之间没有可能。大赵律例严明,驸马不得掌实权。且不论谢识琅不喜欢赵柔,就算他喜欢,难道会愿意为了赵柔放弃权柄?故而她费尽心思让张秋实还有她一双儿女进谢家,也是想要拉近同谢家的关系,让赵玥和谢识琅搭上桥。可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赵玥很难有机会同谢识琅联手。赵柔却是还有机会的。“你父皇也不一定会阻碍你和丞相的事情,母妃替你想想法子,你别着急。”张贵妃抚了抚赵柔鬓间簪环,柔声宽慰。萧栀连同嫡公主早死了,她的女儿才是赵家最尊贵的公主。她不会让赵柔受委屈的。……江南小院主屋内,晓真端茶进来,萧焕正站在床边,打量着谢希暮,“你倒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居然还豁出性命替谢识琅挡了一剑。”谢希暮抬眉,“哥哥今日来就是为了来阴阳怪气的?”“还真让你说对了。”萧焕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听你舅父说你险些死了,过来看看笑话。”“……”谢希暮翻了个白眼,和这人聊天,惯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身子现在是大好了?怎么查到这地方的?”“你以为我身子骨同你这个小弱鸡一样?我可恢复得快。”萧焕哼了声。其实真实情况并未有他说的这么轻松,他醒了之后,好些日子不能下床走路,前日才能勉强下床,听说了谢希暮在兖州受伤的事情,今日就来了。“还有,查到这地方很难吗?”萧焕扬起下巴,“以金吾卫在京中手眼通天的本领,我想知道什么都是轻而易举,不然你以为我先前是如何替你做了那么多丧良心的事情。”“……”谢希暮闭上眼睛,“我困了,出去的时候带上门。”萧焕见状扬唇,将怀里两个油纸包扔在床上。谢希暮不耐烦睁眼,却发现那俩油纸包,一个是牛乳糕,一个是香酥鸭。“瘦成这个鬼样子,难看死了。”萧焕没好气起身,“谢识琅也不喂你点好的,我瞧,你为了这人豁出去性命真是不值当。”谢希暮早就馋这些了,将油纸包抱在手里,语气稍微好了些:“你还打不打算去河间府?”萧焕是大军主将,此前是他受伤昏迷,才回京城养伤,现下已经大好了,若是回去领兵打仗,或许大赵胜率要大很多。“不去。”萧焕懒散动了下脖子,“官家怀疑萧家,那我便如了他的愿,不领兵就是了,再说了,现在诸葛潜过去了,张木华本事也不错,他们在,也不见得比我差。”的确。萧国舅和萧焕都是忠心为国的,而赵启却那样猜忌他们,的确是伤人心。“时辰不早,免得和你家谢识琅撞上,我先走了。”萧焕回头瞥了眼榻上的谢希暮,语气缓和了点:“我给你拿了药过来,你记得让晓真给你煎。”谢希暮一愣,只见男子摆了摆手,便大步流星,只给她留下了一个背影。酉时过,谢识琅径直回了江南小院,穿过亭台楼阁,阿梁跟在身后,低声道:“主子,已经查到那人的身份了,正是太后身边的川红卫军。”川红卫军,并非皇宫禁卫军,太后母族是萧家,川红卫军是多年前太后还是皇后时,母族进献给太后护其安宁的大军。太后的人怎么会赶去兖州?还正好保护了谢希暮。谢识琅记得,太后先前是不大喜欢谢希暮的。这中间,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穿过长廊,就快到主院了,顶端挂着的江南小院牌匾,是谢识琅亲笔题写的,字迹苍劲有力。江南,是她喜欢的地方。“主子,可要去问问夫人这件事?”阿梁问。谢识琅眸底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