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恨得牙痒痒,可瞧谢识琅和谢希暮的模样,又像是在争吵,靠近才发觉果真如此,心底得意得不行,想起昨日谢识琅为了这个贱人那样吓她,当真是憋不下这口气。“谢大姑娘素日里温柔,怎么今日同丞相如此剑拔弩张,可别坏了和气。”女人狐狸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谢希暮可懒得惯着,一改方才倔强,转头对谢识琅笑道:“不是说要教我练箭吗?”谢识琅一顿,只见女子从马鞍边挂着的箭筒取出箭,递给他,“还不教我?”**愣了愣,看谢希暮又开始使狐媚子招式了,攥紧了拳,恨不得一箭穿了这狐狸精的心。“到底教不教嘛?”谢希暮施施然抬眼,不满地戳了下男子的胸膛,这小模样别说谢识琅,连一边的赵昇看得都心痒痒了。谢识琅耳廓边缘红了些,错开视线,握住她的手弯弓搭箭,“教。”**头一次瞧见谢识琅跟少年人般会有羞怯模样,却不是对她,而是另一个讨厌至极的女人。心里恨意滔天,面上还笑着,“谢大姑娘,丞相与你是叔侄,这般亲昵,不好吧?”赵昇不悦地碰了下**,对方却置若罔闻,执拗地盯着二人。正好射出第二箭,谢识琅闻言缓缓偏过脸,看向赵昇,“殿下既然想下回同我喝茶,还是得管教好夫人,身份有尊卑贵贱,合该认清自己的处境才对。”赵昇闻言觉得和谢识琅日后合作有戏,连忙对**训斥起来。可**听了这话心都要碎成一块块了,没想到谢识琅竟然连对她说一句话都不肯,还提醒她如今身份卑微,当真心狠。谢希暮却往男子怀里一躺,顺势甩了甩手,娇声道:“不想练了,手疼。”谢识琅身子不自然地后退了些,“娇气,这才射两箭。”“不射了嘛。”谢希暮瞥了眼**,将手掌送到谢识琅面前,“手好痛啊,你给我吹吹。”谢识琅微微蹙眉,他瞧出小姑娘是想在**面前扳回一城,可大庭广众之下,他如何能如此不端,只能压低了声音:“别闹了希儿。”她嗔了眼他,连埋怨的话都让人骨头酥了,“你不疼我。”他脸颊都烫了起来,嘴唇张了几次,还是拿她没办法,握住她的细腕,挪过来轻轻吹了几口气。赵昇合该觉得自己不该在此地,不等拉住**,女人已经无地自容,愤然离开。“人已经走了,还要演下去?”谢希暮这才抽回手,说起话来还赌气未消:“还不都是因为小叔叔欠的姻缘债,害得我好惨,我是你的人,你难道不该给我出口气吗?”她是他的人?他飞快打断:“不要信口胡说。”她问:“哪一句胡说了?”“你是我的人。”他答罢又觉不自在,看向别处。“我不是你的人,是谁的人?”她眨了下眼,靠近他了些,话中意味让人很容易生误会。谢识琅严声正色,纠正:“你是你自己,不是任何人的所属物。”“那小叔叔呢?”她吐息如兰,让人神魂颠倒:“小叔叔是谁的?”他愣了愣。女子却自行回答,忽然勾唇笑了起来,“对了,小叔叔只会是我的小叔叔。”谢识琅眸色一颤。他知道许多男人都将妻妾孩子当作自己的所有物,但他避之若浼,尤其不喜女子自轻自贱,没有自己的思想和喜恶,一昧地依附迎合男人。可当谢希暮说他是她的时,却让他心里生了一种很异样的感受,就像是幼年时父亲养的绣球花,白日里枝桠干枯,可仅仅是一夜之间便探出了上百个新芽。这种异样令他抓心挠肝,冒出来的新芽在他身子各处肆意生长蔓延,一发不可收拾。她怎么能说他是她的。他又怎能…如此愉悦。这次跟着圣驾出游的都是重臣,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