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墨镜,漂亮的一双眸子下黑眼圈明显,扑了一层厚厚的粉也遮不住,疲惫尽显,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鲜活模样。
林栖染歪着头看她,“岑小姐看着气色不太好,是昨晚没休息好吗,被老公骂了?”
岑欢似笑非笑,“有你在,我怎么能休息好,一直在记挂着呢,手术还顺利吧。”说完她拉开张椅子坐下,“保险公司有联系你吗,最近让家里人帮着把你的工资流水打出来,好算下误工费,因为这条腿肯定要耽误不少。”
林栖染手搭着腿,抬眸哀怨的眸光看她,“医生说,我可能再也不能跳舞了,保险公司赔的钱,够买我的梦想吗,三瓜俩枣的打发叫花子还差不多,我不需要。”
林栖染眉头拧的老高,林栖染用梦想来绑架她。
岑欢深呼一口气,态度松动,“你想要多少,只要不过分,我尽量满足你。”
“我想要的补偿是什么,你应该清楚,他不爱你,你干吗这么死守着婚姻,还是放手吧。”
岑欢听明白了,林栖染是想要人。
她爱莫能助的摊牌,“如果是经济上的赔偿,我可以考虑,至于其他的,不在我决定范围,我没听说过车祸赔偿,还需要赔嫁老公的。”
林栖染嗤笑一声,“也是,自己管不住老公,也只能来跟我聊。”
岑欢眼神暗了暗,眼皮微抬看林栖染恃宠而骄的傲气样,“狗喜欢吃屎,我怎么也得先把屎铲走了,再回去教育狗。”
林栖染被气的脸色煞白,“明知道黎璟深不爱你,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还纠缠不放干嘛。”
岑欢眉心微拧,“退一步海阔太空,我凭什么让你蹬鼻子上脸?”
林栖染抓起身后的枕头,朝着岑欢的方向砸过去。
岑欢侧身,避开。
在病床上的林栖染,银牙咬碎,“在黎璟深眼里,你现在就是草菅人命的毒蛇妇,你有多少张嘴,能跟他解释的清楚,如果不是黎家在意门当户对,我跟璟深肯定会结婚,在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岑欢你就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