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让我去吧,大哥,我保证把白玉堂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丁兆兰皱眉想了想,最后看向老夫人,道:“母亲,您看此事——”
丁老太太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孩子长大了想去外面看看,我自然不会不答应。”丁月华就要高兴得跳起来,丁老太太又说:“只是你大哥说得也对,从这儿去开封路途遥远,你没出过远门,若是真的遇上什么事,一个人应对起来怕是麻烦,就让你二哥和你一同去吧。”
丁月华听说要和丁兆蕙一起,就老大不乐意。
丁兆蕙看不惯白玉堂,路上必然少不了说他坏话,他们路上同行,她想不听都不行。
丁兆蕙听了自己母亲的话,也老大不乐意。
他喜欢在家待着,不喜欢出远门,更不喜欢为了白玉堂而出远门。
都说开封热闹繁华,那儿人也多,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就算真的在开封找到了白玉堂,他那人倔得像头驴,不和南侠比试一场必定不会回来,谁知道他们得在开封待多久呢。
丁月华道:“二哥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欢出远门,还是不要为难二哥了。”
丁兆蕙道:“哎呀,我受点罪倒是没什么,但妹妹从小就没离开过家,出门在外难免会错过旅店,只能住破庙,风餐露宿的,且不说她受不受得了,我这当哥哥的,光是想想就心疼啊。”
他们俩对看一眼,都知道对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丁月华咧嘴笑了笑,说:“所以还是让二哥留下吧,昨天家里刚遭了贼,江上也出了事,他留在家中为大哥分忧,找白玉堂的事交给我即可。”
丁老太太有些为难,一时不知道该怎样才好,这时卢方说道:“不如让在下的三弟同去?”
卢方和蒋平要管理江上的事务,抽不开身,徐庆性格太鲁莽,跟着去也不合适,卢方想来想去,就只剩下韩彰一个人了。
韩彰性格沉稳,做事谨慎,和白玉堂的关系又是最好的,由他去劝说白玉堂,说不定能把人给劝回来。
但白玉堂的性子卢方不是不清楚,劝恐怕是劝不回来的,让韩彰去开封找他,一来是韩彰能和他作个伴,不至于没人看着他,二来白玉堂一个人在开封人生地不熟的,虽然他是去主动挑事,但好歹是自己是兄弟,也不能让他受了欺负,有韩彰在,他们弟兄两个还能互相帮衬帮衬。
至于丁月华,她虽然跟白玉堂差不多脾气,但她与“御猫”无冤无仇,也能帮着韩彰劝白玉堂几句。
卢方自以为算盘打得不错,但细究起来全是问题。
先说丁月华,她虽然不认识南侠,更谈不上对他有怨气,但她好奇白玉堂到底能不能打得过南侠,虽然嘴上说的是尽快把白玉堂抓回来,其实她心里想的是,等白玉堂和南侠比试完了,再回来也不迟。
反正开封离这儿远得很,开封那边有什么消息,一时半会也传不过来,等卢方知道白玉堂和南侠比试的时候,他们俩早就比完了。
再说韩彰,四鼠当中数他与白玉堂的关系最好,他自然是向着白玉堂的,若是白玉堂要跟南侠打,韩彰也不会拦着,至多嘱咐他几句“点到为止”、“多加小心”一类的话也就罢了,如果事后卢方怪罪下来,韩彰少不了替白玉堂说话。
但卢方对于丁月华和韩彰心中所想并不知情,也就放心让他们两个结伴去开封寻找白玉堂。
丁老太太点点头:“我看行,儿啊,你觉得呢?”
丁兆兰笑了笑,说:“就依母亲的吧。”
去开封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韩彰去衙门大概也快回来了,事不宜迟,卢方立刻回家等韩彰,让他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这边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