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脸上表情趋于舒缓,江淼松了一口气。
他看见李甚穿着单薄的时候就猜到李甚会冷,但为了让他体会深刻一些,想着让他多冻一冻,拖到晚上才带着早就准备好的一整套适合现在天气穿得男装来李甚宿舍找他。
来的路上,江淼光是幻想一会儿李甚可能看向他的目光都激动的浑身发热,外面的风都不觉得冷了。
结果江淼好不容易爬楼梯到六层找到李甚的宿舍,敲了半天门却没人应。
不会是冻病了吧?
江淼想到这种可能,心里一紧,赶紧又跑下楼找宿管拿钥匙,跑回六楼开了门进去,看见李甚面色潮红躺在床上,江淼呆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还好宿管不放心跟着上来了,让江淼去他的房间拿电子体温计和布洛芬,江淼又跑了一个来回,试完体温显示三十八度八,宿管说:“给他吃个布洛芬观察一下,你自己守着他行吗?不行就通知他导员叫救护车送去医院挂水。”
一个人生病是最脆弱的时候,李甚醒来看见他在照顾,肯定会非常感动,江淼怎么可能错过这么难得的机会,所以哪怕江淼根本没有照顾人的经验,还是立刻道:“我可以自己照顾他,没问题。”
圣琉斯大学百分之九十多学生非富即贵,宿管仔细交代了江淼应该怎么照顾发烧的病人,再三确认江淼没有问题后才离开。
江淼关上门,到浴室里打了一盆温热的水,端出来放到床边,把毛巾打湿,小心翼翼给李甚擦脸,浓密的眉,颤动不安的眼睛,挺直的鼻子,还有苍白的薄唇。
擦完脸接着向下,脖子喉结,锁骨,江淼跑上跑下都没有这简单的擦拭反应大,想到还要脱了李甚的衣服帮他擦身上,江淼盯着李甚的领口身体僵硬,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