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救出去。”
顾长宁说这些话时,眼神一点儿也没有闪躲,目光如炬的看着言君。
言君嗤笑出声,“什么时候?”笑意里甚至带着些嘲讽。
“不知道的,我只能说会尽快,但是,对不起,我现在救不了你们。”
“吃饭吧。”言君转身回到了圆桌旁,开始给顾长宁布菜。
顾长宁跟在后面,只不过经过了昨夜的跟踪后,今天晚上的菜,让顾长宁味同嚼蜡。
顾长宁吃饭吃的面无表情,言君则自己斟酒自己喝。
沉默良久之后,言君低下头,叹息了一声,“罢了,我说服我自己,再信最后一次,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顾长宁看不到言君的表情,但感觉到言君这些话既像是说给她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突然言君抬起头,直直地盯着顾长宁,“我不奢求你能救我,我已经这样了,也活够了,就让我在这污泥里发烂发臭好了。但是,如果你没有骗我,你可以,我求你,求你救救我弟弟,我弟弟还小,他在后院”
言君双目赤红,在二十来岁的年纪里说自己活够了,真是说不出的无助与绝望。
“好,我尽我所能。”
顾长宁走之前依然告诉言君,就留在这个房间里休息,明天晚上她还会再来。
等顾长宁返回悦来客栈,看到惊雷的房间亮着灯,便叩响了惊雷的门。
开门的惊雷能明显看出心绪不佳,惊雷,也抑郁了。
“你看到了?。”
“嗯”
“都有谁?
“隋敏奕,还有一些其他男人。”惊雷回答的既沉闷又压抑,仿佛一点都不想回想起晚上看到的场景。
“明天晚上,你蛰伏在后院,等我叫你,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很后面的事情,我们可能需要这个人的帮助。”
“是。”
翌日晚上,顾长宁等言君一进入房间,便召唤红鹦鹉去通知惊雷。
惊雷翻窗而入的时候,把言君吓得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要不是顾长宁拦着,他差点儿就要叫人。“你别叫,这是我朋友。”
“这是言君,言公子。”顾长宁并未向言君介绍他们两人的名字,而在顾长宁的示意下,惊雷同言君点头致意。
也就是这天晚上,言君告诉了他们兰亭小院的基本情况。
这兰亭小院是桐城一位祝姓好男风的富商开的。刚开始兰亭小院只是做些男人间的皮肉生意,后来接待的客人越多,有权势的越多,富贵的越多,就在后院盖了小院,去满足那些变态客人的需要。
而那里面多是些被拐来的男童,不仅有锦州本地的,更多的是从外地拐卖而来的,里面就有言君的弟弟。
隋敏奕是这里的常客,因为隋家在锦州的势力,所以一直没有人敢动兰亭小院。锦州百姓则只能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看着这里迫害那些男童。
至于言君,是因为家中遭了难,双亲重病,急需用钱。而那祝姓富商早就看中了言君,便哄骗言君签下了卖身契。
当时说是活期,言君在这里只做清倌,不卖身,做满两年,就可以回家。但是等进入这里,言君才知道自己签的是死契,也根本不存在不卖身。
天上皎皎明月,终是坠入污泥臭塘,满是污垢与肮脏。
但是即便言君这样了,还是没有留住他父亲,而母亲依然终日缠绵病榻。
自从言君进了兰亭小院,言君就千叮咛万嘱咐他弟弟——不要来兰亭小院找他,千万不要来。
然而一日,言君母亲病危,言君弟弟还是哭着来兰亭小院找了言君。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