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经创作过一曲《破阵曲》,颇得恩师赞赏,想来也有些日子没有抚琴了,只怕技艺有些生疏。
跟着指尖节奏,季柔轻声呢喃道:“是杀了孙武以绝后患好呢?还是强行把他掳回楚国好呢?”
纠结中,夜已深了,竹舍里再次归于宁静,灯也已燃尽。
宁静的罗浮山,如同一位睡美人,着翠绿之裳,披层层薄雾,装饰着颗颗露珠,头戴群星,映着新月。
第二天,薄雾缭绕,天气依旧晴朗,阳光分外灿烂。
明媚的阳光穿透竹舍青翠墙壁上的缝隙,照射进屋里。
竹案上的饭食还是昨晚的样子,一点儿没动,食物旁边伏着一个美妙的身姿,白色华服绣着金色暗纹,广袖如云,遮住半个身躯,黑色如瀑布般的秀发随意挽着垂云髻,一根青色雕凤发簪在阳光下油润发亮。
阳光转过竹案,移动到季柔的脸颊上,洁白无瑕的面容在阳光下格外柔和靓丽。
季柔眼睛受到阳光的照耀,缓缓挣开双眼,一看到天亮,立刻站起身来,纤细的腰肢,柔软如扶柳,秋水般的深眸扫视竹舍,见到竹案上的饭食还是老样子,季柔先是很生气,略微思索,转而脸色大变,抄起佩剑就向竹舍外走去。
孙武昨晚整夜未归,定是出了意外,她早就听闻最近吴国很乱,自打越国献上欧冶子大师所铸五口宝剑,便牵动着天下剑士游侠的心,毕竟爱剑之士谁不想得到一柄称心如意的宝剑?伍员也曾提及近日姑苏城内外死伤的剑士越来越多,武力也不能轻易威服那帮亡命之徒!
她甚至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越国的阴谋,欲以此名器祸乱吴国。
孙武那家伙出门总是腰悬宝剑,难免不被他人觊觎,万一出了意外可就糟了。
当然,季柔并不觉得自己是在关心孙武,而是不愿他兵书还未完成就遭遇意外死掉;也不是她轻视孙武的剑术,而是一个人再强大,剑术再高超,也抵挡不了一群剑士轮番叫阵!
就在季柔走出竹舍,犹豫着要不要下山时候,孙武踉踉跄跄的从内室出来。
此时他一身白衫有些凌乱,发髻也散了,脸上略带睡意,不过精神要比季柔饱满许多,毕竟季柔睡在竹案上,而孙武睡在那张他很久都没有躺过的床榻上。
竹舍外,季柔已经看到了孙武,见到他这般模样,哪里会猜不出孙武昨夜是在内室歇息。
孙武也正一脸警惕的盯着季柔,顷刻间睡意全无,目光瞥见季柔手中长剑,不由的有点心虚,目光躲闪,同时也握紧了自己手中利剑。
季柔看到孙武这般表现,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怒火,本来孙武没有早早的回来,让她苦等半夜就已让人愤怒,她猜想孙武一定是一回来就去睡觉了,也未唤醒她用餐,他自己定然已经在外面吃饱喝足。
要知道,季柔为了等孙武回来一起吃饭,可是饿了很长时间,吴娘送的饭她一下都没动,孙武呢?倒头就睡,连一句话都没有说,最可气的是居然睡在自己床上。
季柔早就把里间那张床塌当成了她自己的床榻。
好歹也是楚国最尊贵的云梦公主,哪里受过这份气!季柔二话不说,拔剑出鞘,朝着孙武劈斩过去。
孙武不想跟季柔动手,连忙躲闪开来,焦急劝解道:“女士,请听孙武解释。”
“解释什么!”季柔一击不成,再次积蓄剑势。
“吴娘辛苦做好食物送予我等食用,汝倒是清闲,这么晚都未归家,枉费吴娘一片心意!”
“因为归来太晚了!孙武见竹舍里灯已经熄灭,以为女士早就吃过晚膳歇息了,所以就未打扰女士,孙武到现在还是空腹呢。”孙武诚心诚意的向季柔解释,不料季柔剑又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