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咳,是因为我爸那件事,咳咳,我不想他再出事,正好又意外发现了个非常好的切入机会,所以咳咳……”
“都说怀孕的人喜欢胡思乱想,呵
咳,果真没错……咳,傻瓜,你不觉得我因为你怀孕就忽然这样瞎折腾很牵强吗?咳咳,只要继续把你藏好,现在的局面和之前并没有太多区别,咳,不是吗?”
舒灏然的声音闷在口罩里,一边咳一边费力地说着,他的语速很慢,但很连贯,这些说辞是来之前就想好的,因为是事先想好的,所以前后呼应毫无破绽可言。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告诉她有关重生这件事,这其中有许多原因,但最根本的,是他不想她跟着一起惶惶不可终日。这个死结想要解开何其困难,谁敢跟他说重生前的事都不会发生了,他们的孩子不会有事,他也不会有事,就算有谁这样说了,又要他怎么信?
“……你没有骗我?”凌慕安听完了这些话,将信将疑地看向他的眼睛,看那一潭深邃的沉黑里有没有躲闪,结果那里只有一片宁静的坦然。
不算是骗,为了舒旌宇着想和找到新的突破口这两点都是事实,他只不过隐瞒了说不出口的那部分,而那部分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她。
“事实胜于雄辩,咳咳,你可以自己想想我说的这些呃……有没有骗你……”舒灏然一边说着,一边不避讳地抬手深深压进了腹部,那里被一声声咳嗽震得生疼,不过这个时候示弱,也有几分装可怜求放过的意思。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凌慕安不管用多硬的声音说话,心都是软的,经历了刚刚那些,手上温度计的度数也没忘记,加上现在舒灏然又是咳嗽又是胃痛的样子,她哪里还有心思再去追究孰是孰非真真假假?“不管什么因为所以,你这样都是不行的,身体一直这样熬下去是会垮掉的,真的太胡来了。”
“其实我有按时吃药和休息咳咳……就是这次感冒太厉害了,咳,好吧,之前被舒易辰打伤的地方也没彻底好透……”舒灏然看到凌慕安站起来,连忙朝她摆了摆手,“你别靠过来,真传染给你咳……
我会自责的。”
“那怎么办?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凌慕安顿下了脚步,心里是想要不顾一切走过去,毕竟现在没有任何事比舒灏然更加重要,但同时她又不得不顾及他口中的“自责”,顾及到万一真感冒了,又要他分心过来,增加负担。
“这样吧,我让人来接我去医院咳咳,我去挂几天水退烧休息,你看行不行?”深知凌慕安性子的舒灏然,乖乖缴械投降,爽快地答应去医院,而事实上今晚的事谈完,各方面的筹划也算告一段落,这个时候接受治疗和休息再合适不过。
“当然行,你早该这么做了。”凌慕安轻叹了口气,终究没有上前,而是站定在原地,也不知道他们像这样互相担心对方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只不过求个安稳,原来这么难,“你说不想传染我,我听你的,但之后发烧、咳嗽和肠胃痉挛不好不许出医院,这些,你得听我的。”
“嗯,我都听你的,咳咳……”舒灏然弯起了露在口罩外面的眼睛,眼底的温柔荡漾,虽然不能抱她,但浓浓的爱意已经传递过去。
之后的时间,两人聊了些近日里遇到的人和碰到的事,舒灏然人不舒服,又咳得厉害,所以主要是凌慕安说,舒灏然听。凌慕安的生活很简单,公司和家两点一线,安安分分,应酬很少,因为人力资源部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她说的比较多的是在秦志明家里吃饭那些事,有关秦志明妻子的手艺,有关那个异父异母弟弟的学习,有关那个家她还是没办法融进去的尴尬……说着说着,接舒灏然去医院的保镖来了,他们简单地告别,又各自叮嘱对方照顾好自己,然后房间门关上,两人分开。
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