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发整齐地搭在肩头,白皙的皮肤轮廓精致,秀气的弯眉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闪烁着温暖的光芒,长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羽翼,小巧的鼻梁挺直可爱,而那仿佛樱桃般的软唇,实在甜美得不像话,让他爱不释手,不禁又想凑过去亲吻她。
重生前他那肤浅的性子不懂得欣赏这种沉浸在骨子里的美好,完全没有珍惜,暴殄天物,好在重生后,一切有了重来的机会,让他可以抱她,可以吻她,可以拥有她……这样想着,他也不觉想到了那晚的云雨,这个乱来的小家伙实在让人哭笑不得,犹记得小小冲淋房里她那些突如其来的“胆大包天”,还有自己自制力崩溃的瞬间,火烧般的激烈情感……
“咳……”尴尬地清咳,他还像个愣头青般红了脸,事实上他在这方曾经是个“熟手”,但付出感情和不付出感情的天差地别,自然是完全不同的。
“……?”凌慕安听他略微的动静,便就投去了担心的目光,看来他真的把她吓得不轻,再这样下去,整日忐忑不安心神不宁,日子还怎么过?
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像舒易辰那样郁郁寡欢地度日如年,像白萍那样咬牙切齿地日夜谋划,像舒灏然那样游刃有余地步步为营,像凌慕安那样安分守己地护城保家,或者像覃凯这样在黑暗的世界里,规律地过好每一分钟。
下午两点到三点这一个小时,只要不下雨,覃凯大多时间会在医院的小花园里坐一会儿,什么都不做,就坐在那里,听听声音,闻闻香气。耳边可以听到的声音有很多,比如风声、鸟叫声、虫鸣声、孩子嬉戏打闹声、人们的交谈声……这些他以前不怎么在意的声音,现在成了他唯一的消遣,
因为看不见了。
失去方知可贵,好在还有恢复的希望。
今天的午后阳光不是很暖,听保镖说是个多云的天气,刮过脸边的风渐渐有些大了,但他还想再坐一会儿,不急着回去安静无趣的病房。身上的外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内脏和骨骼的损伤想要好透,估计是个十分漫长的过程,后遗症什么的他暂时不愿意多想,先把眼睛治好,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心思。
“……?”略显突兀的暖意忽然覆在了他的肩膀上,覃凯下意识抬起瞳光黯淡的眼睛,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肩膀上的衣服,面前的气息不像他的保镖,那会是谁?
“是我~”生动清脆的声音像是手指拨动琴弦,又像是清风吹动了风铃,意料外的人,意料外的再次“见”面。
“怎么会是你?”覃凯微微愣住,那天说再也不见的记忆还历历在目,怎么过了没几天又变成了这样?
“我康复了,可以下床了,所以是我~”温夏毫不尴尬地在覃凯身侧坐下,不远处的保镖死死盯着她,不过能允许她走近到这里,她已经十分感谢。
“不是说……”相较于温夏的大大方方,覃凯显得十分窘迫,这些天他强迫自己忘记这个女孩子,哪曾想这家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说出现就又出现了。
“嗯,那之后我反悔了~”温夏把视线落在远远几个玩耍的孩子身上,这样爽快地说着,“我是因为你被打的,就这样离开你总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
“……”覃凯又愣了愣,想要问点什么,但想到那些调查来的资料,又不觉怀疑温夏在耍什么花招。
“说起来,除了还在读大学这件事以外,我什么都没骗你哦~”温夏迎着风,满眼与年纪不符的霜色,清清淡淡地娓娓道来,“我确实很小的时候就跟爸爸妈妈来这里了,只不过后来
我爸家暴他们离了婚,各自又组建了新家庭,没一个要我的,我从十岁开始就在贫民窟里靠拾破烂和坑蒙拐骗来维持生活了,能活到现在,其实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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