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跟他母亲一样安静,没有挣扎,没有呼喊,但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因为他的后腰一左一右抵着两把装着消音器的手枪。压着他来的也是阿胜哥哥的人,对于昨晚的失误,所有的补救充满了诚意和效率,舒灏然欣然接纳,没有表示感谢,但对于失误也不再耿耿于怀过多追究。
“带他过去,跪下。”舒灏然指了指方琴,两个男人会意,押着孔跃民在方琴前面跪下。
“……”方琴抖了抖,没有认出孔跃民,继续往墙角缩,发出急促的呜呜声音。
“妈……”走进这里,看到这样的母亲,孔跃民多少还是红了眼眶,这一声“妈”喊得略带颤音,画面自然也跟着有些让人动容。
“你是不是觉得你爸你妈还有你,会变成今天这样,全都因为我?”舒灏然却完全不为所动,冷淡地笑了笑,开口问道。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孔跃民被手枪压制下去的情绪有些爆发,但他的身体还在抑制不住地发抖,即使他侧头看向舒灏然的眼神如刀如戟,一副恨不能把舒灏然生吞活剥的样子。
“所以你就挥霍了亲戚朋友资助给你的最后一笔钱,雇人来杀我,而不是拿来给你母亲支付拖欠的医药费,好好治疗?”舒灏然扬眉,毫不在意对方的凶狠,抬了抬手,示意身后的人把路上买来的白色菊花放到孔跃民的面前,“还有一个月就是清明,你希望这束菊花摆在你的墓碑前吗?”
“你敢!杀人偿命,你这是……”
“我这是仁慈地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看在你母亲需要人照顾的份上。”
病房里站着四个人,坐着一个人,缩着一个人,跪着一个人,一共七个人,但舒灏然这句话说完,整个病房鸦雀无声,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仿佛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到声响。他没有跟孔跃民说任何道理,没有
试图用语言让对方明白,到底是谁错了以及买凶杀人的人没有资格说什么杀人偿命,他只是告诉他结果,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比他狠的人多得是,要他死的方式方法也多得不胜枚举。
“你、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孔跃民在东窗事发后是害怕的,舒灏然并不好惹这点他很清楚,今天被带到这里,他的心里不是没有准备,只不过话说到现在,他实在猜不透舒灏然在想什么,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我已经打点好了关系,帮你登记信息,从今天早上九点半开始,你就是这家医院的病人了。”舒灏然继续笑着,笑得孔跃民毛骨悚然,“医院给你安排的病房离这间不远,不过不是单人间。”
“你……说什么……”孔跃民目瞪口呆,被抓来之前他想过无数自己的结局,却无论如何没想到舒灏然会这样安排,这意味着他今后都要待在这里,和一群神经病同住同吃同睡吗?!
“不……不!我不会承认的!我不是神经病!我不会住在这里!”
“还记得当初你为了脱罪,找了假口供和伪证据说你有焦虑症和妄想症吗?我让人把那些病症进一步描述清楚,记入了你的档案,所以虽然这家医院你今天是第一天来,但就你的精神病史来说,已经是个重病人了。”舒灏然满意地看着孔跃民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变得毫无人色,“你最好不要试图联系什么人或者想方设法逃出去,相信我,对于你来说这里比外面安全,而我放过你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你要珍惜,好好照顾你的母亲。”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我会真的疯掉的!我不能留在这里!”看到舒灏然说完话站起来,孔跃民终于被吓得屁滚尿流,再也绷不住了,作为一个曾经体面过的人,出狱后的他犹如过街老鼠般哪有什么好日子过,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所以临死拉个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