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一副舒灏然再不来,他就要走人的样子。
“……”覃凯没有说话,作为舒家的下人,这会儿轮不到他
说话,之前说“少爷的事我不好多问”来搪塞舒旌宇没有被骂,他已经该谢天谢地了。
“到底公司重要,还是孩子重要?难得灏然这么正经地要跟我们俩说重要的事,就算耗一天在这里又怎么样?”白萍面色淡定,说得情真意切,覃凯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她几眼,心道好厉害的女人!
“唉……”舒旌宇没办法反驳,只好长短声叹着气,继续来回走着。
房间里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白萍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房门,心里清楚舒灏然快到了,摊牌的时间快到了。果不其然,大概也就分钟,喀拉一声,门从外面打开,舒旌宇停下,皱眉抬眼,正打算开腔指责舒灏然让他们等这么久,却在看到一行四人后,张着嘴哑口无言。
“赵医生?你们这是……”意料外的来访者让整个场面有些尴尬,中年女人舒旌宇一眼就认出来了,高个子的乔他隐隐觉得有点眼熟,那个中年男人,他就完全不认识了。
“阿凯,麻烦你在外面招呼一下赵医生和冯先生。”舒灏然没有立刻给众人做相互介绍,而是把中年女人和中年男人交给了覃凯。
“好,两位请。”覃凯没有多问什么,依言领着两人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灏然?”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舒旌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白萍始终沉默,静观其变。
“爸,小妈,你们坐。”舒灏然指了指沙发,带着轻笑,然后拉了床边的两把椅子到沙发对面,分别给自己和乔。
“到底什么情况?”舒旌宇和白萍对望了一眼后,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对面不同以往的舒灏然和有些眼熟的外国人,略显不耐烦地问道。
“这是乔,爸,你在十几年前妈妈的葬礼上见过他。”舒灏然没打算绕圈子,这里是战场,硝烟在刚刚他与白萍的一个对视里,已经悄然散开,“今天,我有三件事要跟你们说,但不是由我来说,而是由我请来的三位说。”
话音落下,
不等舒旌宇再次皱眉,乔已经低头打开手上的公文包,从里面拿了几张文件纸出来,递给舒旌宇,然后不疾不徐地开口道:“两位好,我是乔,来自美国,曾经担任yan,也就是苏晴女士所在探险队的队长,今天受邀前来,是为了向两位澄清一件事情。”
舒旌宇接过纸张,不解地看起来,记起了乔的身份,他大概猜到事情应该和苏晴有关,而手里全英文的资料却主要在介绍一个陌生男人,第一页上有那个男人的照片和基本信息,往后翻有些报纸剪贴,有英文的,有法文的,他粗略地扫到赌博、谋杀等字眼,来不及细看。
“十五年前,是我把yan意外死亡的消息带来中国,十五年后的今天,我不得不向你们道歉,因为当年yan并非死于意外,而是被资料上那个名为伯努瓦的男人所杀。”这些早就想好的话,乔说的毫不费力,他的目光扫过白萍的脸,没在她脸上看到什么太明显的破绽。“目前这个男人已经向警方自首,并称是被人收买行凶,真正的凶手是谁,警方正在进一步讯问和追查中,我相信不久就会有所突破,找到真正的幕后主谋。”
这段说完,房间里一片安静,众人像在追忆,像在消化,像在思考。
“唉,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真相又有什么意义……”这是舒旌宇在追忆、消化及思考后的回答,接着他把资料放在一边沙发上,一副完全没有兴致再看下去的样子,“确实,我曾经对于小晴的意外死亡耿耿于怀,认为是她的任性,造成我们家的支离破碎,我失去了妻子,灏然失去了母亲。但后来我渐渐释怀,开始理解她对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