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并把音量调到了最大。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十分诡异,视频里不时传来的惨叫声让人不寒而栗,舒灏然很随意地席地而坐,一
边陪着伯努瓦看视频,一边自顾自地点了根烟,旁若无人地吞云吐雾。伯努瓦在不断抽搐,特制的针剂维持着他的清醒,让他看得见听得到,逃不开痛苦的折磨,只能这样挨着受着绝望着却得不到解脱。
“aren''t these physical penalties fascatg? which one is your favourite? or should we try it one by one?”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舒灏然抽了两三口烟,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般,问着伯努瓦。
“……”伯努瓦在短短的时间里身心都受到了可怖的摧残,他张合着嘴痛苦不堪,无法呼吸,以为自己就要这样痛苦地死去,却又听到舒灏然说:“don''t worry, i would spend as uch as i need to keep you alive you will fd out on, what''s true livg hell……”
香烟烧到了烟屁股,舒灏然把烟蒂掐灭在伯努瓦的手背上,像是说完了所有要说的话,撑着地面站起来,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开。伯努瓦嘶嘶地抽气,在地面苦苦挣扎,这当然不是因为他的手背上乌黑的灼痕,而是终于意识到这个看起来斯文秀气的年轻人不是在恐吓他,他以后的日子真的会生不如死,假如他还是什么都不说的话。
视频还在继续放着,舒灏然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他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珍,朝她抱歉地笑了笑,然后有些费力地脱下消毒服和帽子,摆在门口的椅子上,开门走了出去。整个房间因为他的离开,像是忽然少了主心骨般让人不知所措,短短的几秒里,所有人都僵在原地看着再次关上的门,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动弹不得,直到乔清了清嗓子,招呼那个医生赶紧把伯
努瓦弄回床上紧急治疗,这才让画面继续流动起来。
走廊里,白墙白瓷砖白炽灯相互反射着光,让走出来的舒灏然微微有些恍惚,眼前似是模模糊糊有个人影,站在走廊上,带着他熟悉的气味,朝他微笑,他看不清她的脸,那是岁月的过错让他渐渐遗忘,但他记得那样的气味,大约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然然……
[我就说迟早会出事,探险这种事危险得很……]
[你看你看,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吧,苏晴就是太自以为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追求什么刺激,这下可好了……]
[最可怜就是小孩子了,这么小就没了妈,以后爸爸再娶个后妈,唉……]
[别说了别说了,毕竟是葬礼,死者为大,别说闲话了。]
妈妈去世的那些日子,他时常听到这些闲话,有多少是同情,有多少是指责,有多少是惋惜遗憾,有多少是幸灾乐祸……那个时候的他还分不清,只是不能接受从此再也见不到妈妈,不能接受所有人跟他说:他的妈妈死掉了,没有了。
如果妈妈不去探险,是不是就不会死,不会离开他和爸爸了?他也曾经这样想过,像所有人那样怀疑妈妈的选择,用最恶毒的话语赌咒诋毁探险这件事情……
“灏然!你……”
珍急匆匆跑出来的时候,他没有走远,事实上他根本走不远,只能顺着墙壁,脱力地滑坐在地上,等待别人的帮助。珍的手里拿着他的消毒服,那上面沾染着血迹,他穿着黑色的运动服,很好地掩盖了腹部伤口崩裂出血的事实。
“你,还好吗?”珍在他面前半蹲半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