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要看对什么人什么事,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凌慕安稍许想了想,然后乖巧地点了点头,她虽然纯善,不喜欢给人添麻烦,不喜欢把事情闹大,也不喜欢伤害别人,但就像舒灏然所说,像孔跃民那样的人,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应该得到报应。
“……”
“……”
话题说到这里忽然断开来,像是今晚的波折终于完结,忐忑的心在彼此的拥抱里回到原处。时间已经很晚了,舒灏然说话时的有气无力凌慕安隐隐有所察觉,所以下一句是不是该说晚安,各自回去休息了?
“……你很累了吧?明天早上还要开会,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安安,我们今晚就这样睡吧……”他已经不可能再站起来走回房间了。
“就、就这样睡?”
“嗯,我很久以前,就想这样抱着你睡了……”耳边她的声音慢慢变得很远很远。
“这样可以吗?这里不是我们的房间。”
“不要拒绝我,不要……”渐渐地,连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听不清了。
“灏然?”
“乖……我困了……睡吧……”
最后几个字无意识地吐出,所有抵抗归零,再也撑不住的男人彻底坠入黑暗之中,再也没有办法隐藏自己的虚弱和疲惫,坦白了所有身体承受的痛苦。
“灏然……你没事吧?天呐,怎么这么烫?!”
他不想她担心,却又忍不住私心里软弱地想要得到她的关怀。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还有哪里不舒服?”
独自承受的这些年,是因为怀里的这个人才有了暖意,才有了意义。
“我、我很快回来,我去找王总来看看……”
他欠妈妈的是个真相。
“王总,酒店里有救护服务吗?”
欠爷爷的是个期待。
“医生,真的不要紧吗?后面我该怎么做?”
唯有欠她的,是个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