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袁霜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叹息。
她必须把一切都看作是交易,从对方那里得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想到这里,袁霜推开刘浩然,淡淡地说:“绝对不会是你。”
刘浩然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
“你说不会是我是什么意思?”
“还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吗?是谁啊?”刘浩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被她的话放大了。
袁霜保持沉默
———
看到她不理他,刘浩然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严厉地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在她肩膀上用力过猛。
袁霜皱着眉头,推开他,说,“哎哟哟!别碰我,很疼。”
刘浩然放松了他的手,但没有放弃追求答案。
“好吧,我不碰你,但我们把话说清楚谁更了解你?还有那份报告是怎么回事?”他质问道,很沮丧。
在他无情的追问下,袁霜只能回答:“没人认识我!只有我了解我自己,我之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好吗,至于报告,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是公司的还是其他地方的?你需要说清楚我才能回答。”
她说出了她的困惑,使刘浩然眯起眼睛。
她越反抗,越显得可疑。
“仆人说他们在清理垃圾时发现了一份撕毁的报告,”他说。
“一份支离破碎的报告。”
袁霜平静地迎着他的目光,问道,“哪个报告?在哪呢?”
“它被撕掉了,但在我们的房间里找到了,不是你的吗?”刘浩然追问道。
袁霜回答,避开刘浩然的眼睛,目光又回到电脑屏幕上,“是我的,是医院给我的一份医疗报告,怎么了?”
刘浩然把目光锁定在她身上,反驳道:“医院给你的是什么报告?”
袁霜仍然无动于衷,“是一份体检报告,出什么事了吗?”
这个回答让刘浩然嗤之以鼻。
“你觉得我傻吗?你为什么要撕掉体检报告?”
他的下一个问题很尖锐。
刘浩然紧紧抓住袁霜纤细的手腕,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到底是什么报告?”
她的反常行为肯定与这份报告有关。
他无缘无故地在她的手腕上施加了更大的力量,使袁霜皱起了眉头,她轻声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撕的,被雨淋湿了,字迹变得难以辨认,我就把它扔了。”
“扔掉需要撕掉吗?”
刘浩然死死抓住这报告不放,显然是打算坚持下去,直到她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让他满意为止。
袁霜迎着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阴暗而紧张。
她叹了口气,再一次解释道:“你有没有考虑过,一开始撕掉的人可能不是我?”
刘浩然突然意识到,“怎么了?
“那天,下着倾盆大雨,当我把报告拿出来的时候,它已经粘在我的衣服上,已经毁了,所以我不得不把它一片一片地拆开。”
听了她的话,刘浩然呆住了,他在脑海中想象着她所描绘的情景。
这确实是可能的,雨下得好大,把她和纸都湿透了,她别无选择,只好把它拆开扔到垃圾桶里。
当仆人后来清理时,纸已经干了,最后变成了碎片。
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袁霜觉得手里的力气渐渐松开了,知道他已经接受了她的解释。
袁霜松了口气,决定赌一把,打消他尚存的任何疑虑,不管他是否怀疑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