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个歉。”
犯罪和犯罪未遂,在量刑上的确会有很大的差距,苏凌懂。
她不意外地有些心寒,但还是在纸上写着,“老师,我明白,谢谢你。”
张康城望着白纸上娟秀的字一时喉咙有些发紧,“这两周听各科老师说,你随堂测试几乎都是满分,你多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懂吗?如果有人欺负你,就告诉老师。另外,你的家庭情况表上,父母两栏都没有写,唯一的那个联系人也只留了名字和号码。老师刚才打了,没有人接。”
苏凌心沉下去,她留的联系人是罗政,但罗政忙案子时哪里会有时间接听电话。她并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情打扰他,只能在纸上写,“老师,我父母去世了,这是我叔叔,可他工作很忙,所以经常不能接到电话。有事情的话直接给我说就行了。”
张康城愣了愣,面前姑娘性格内向,两周下来,他大概也知道这个小女孩是绝对不可能做什么需要他请家长的事的,只能点点头,“老师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江止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班主任明显的息事宁人的态度,让他有些烦。其实他并不是什么爱多管闲事的人,可周五晚上女孩无助的神情一直在脑海中回放,只道歉,太便宜了。
如果隐形霸凌不受到扼制,以后就会变本加厉。
苏凌看到走进来的少年时明显愣了一瞬,江止今天穿的校服,白色的衬衫最上面两颗没扣,多了一分张扬和随意,清晨的阳光洒在他深邃立体的脸上,落下浅浅的阴翳。
苏凌朝他笑了笑当做打招呼,毕竟周五是他救了自己,饶是现在的苏凌再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也不能当做没看见他。
姑娘的笑让江止心一颤,也微微点头算作回应。
她太乖了,也太容易被人欺负,那句“父母两栏都没写”,注定了她在被人欺负时,没人护着她。
周五的事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校长都得出面,发生在苏凌身上,就变成了“只能道个歉”。江止心里冷哼了一声。
他走到张康城面前,皮笑肉不笑的报了个道,也说明了自己因为训练,以后下午第二节课后就会走,今后也不上晚自习。
张康城很爽快地应允了。江家在云城是数一数二的富商,和学校关系也很密切,江止就算不来上课,也没人敢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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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有些气闷地回到座位上才发现旁边竟然有个男士的背包。
新同桌吗?
苏凌内心生出了一丝抗拒,她并不想要和人接触。以前在澜城,因为她无法说话,同学们在和她交流时,总会小心翼翼,也有人当面或者背后幸灾乐祸,这些都让她很难受,所以渐渐习惯一个人。
而爸爸牺牲后,她更是完全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仿佛只有缩进自己的壳里才会有安全感。
来到云一中,没人认识她,没有同桌,也没人主动和自己说话,苏凌很自在。
可她又不能专门去和老师要求自己要一个人坐,只能在心底默默做着自我调节。
不一会儿,高大的少年回来了,他静静地坐下,侧头看着苏凌,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轻轻说,“新同桌,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江止。”
少年坐姿松散慵懒,五官深邃利落,望着自己的眼睛瞳色很深,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桀骜和一分让人恍惚的温柔。苏凌抿抿唇,在纸上写下,“你好,我叫苏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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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课过得很快,中午下课铃一响,早已饥肠辘辘的同学们仿佛被按下了启动健,飞也似的冲出了教室。
苏凌不喜欢和人挤,一般都等到最后才去食堂吃饭。
江止趴桌上睡了一上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