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是。”
周熠和沈溦相视一眼,也好笑地走到两姐弟身后。
晏晏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心跳兀自不受控,她缓缓转过身,眸低垂着,始终没勇气抬起,“无碍。”
“你……”谢宁惊得说不出话来,不自觉地觑向周熠。
果然,他也痴怔住了。
这姑娘的面容,神似她所知的一位故人。
不过那已是几年前的画像了,画中豆蔻女子虽惊为天人,年纪却尚小,不似眼前人,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美艳动人,宛如时候最盛那一刹的惊国牡丹。
“我怎么了?”晏晏抬眸,对谢宁的惊愕感到不解。
“武定侯,谢将军,这位是嘉宁郡主,久居深宫……”李公公见氛围着实称不上愉快,便上前替晏晏解围。
谁知他的话却被周熠凶狠狠地截断了。
“她没长嘴?”
晏晏被他语气里的不善吓到,暗暗掐紧了裙摆。
“嘉宁郡主,那不是姑……”谢昕辰后面的话被谢宁一个眼神杀回了嗓子眼。
晏晏能感受到周熠灼热的眼神烙在肌肤上,她愈发胆怯,欠了欠身,囫囵道:“见过武定侯。”
“嘉宁郡主?”周熠微仰着下颌,凤眸危险地眯着,死死盯着晏晏的脸,仿佛要盯到她当场撕下脸上那层皮,露出真实的丑面目来才罢休。
而那头的晏晏却恰恰死也不肯抬眸,“是。”
沈溦咂摸着专属于这两人之间的微妙氛围,嗅出一丝孽缘的味道。
“幸会。”
周熠冷冷抛下两个字,擦身经过晏晏,没有丝毫的犹豫。
谢宁拧着谢昕辰的耳朵快步跟上了周熠。
“嘉宁郡主,改日再见。”谢昕辰恋恋不舍。
“沈溦。”沈溦含笑拱了拱手。
晏晏缓缓抬眸,眸光滞冷而迟钝,她脑海里反复闪过周熠适才冷冷避开她的一幕,心口涌起反复贯穿她的钝痛,不受意念控制的痛。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船靠岸了,郡主可愿与我等一起登船?”沈溦挑了挑眉,他看热闹拱火的本事,向来首屈一指。
“自是最好。”李公公堆笑应了,搭起拂尘在前引路。
晏晏麻木地跟在李公公和沈溦身后,不经意间,眼神越过沈溦的肩头,落在周熠和谢宁肩并着肩,直挺的背影上。
然后不合时宜地想起母亲曾对父亲说过的话。
“全阜都谁不知道周家五郎和谢家阿宁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或许人家早就心意相通私定终身了,如此还要女儿嫁过去,你让她日后如何自处?”
那时的晏晏,躲在屏风后一心一意吃饴糖,父母的话,她分明是左耳进,右耳出。
可那日之后,她偏唯独记住了谢阿宁是周小五的青梅竹马。
那时她便觉得,天下有情人合该终成眷属,不是她的缘分,强求不得。
而今,她却要做那个棒打鸳鸯的坏女人了。
龙头大船足有两层楼高,乘船梯而上,至龙头之后的甲板而立,所见园中风景自与置身其中不同。
仿若俯瞰着一幅春回大地的画卷。
暖风拂面而来,山林的清新与满园的花香相得益彰,令人神清气爽。
胸腔都被满满的欢愉填满。
直到,叶姑姑拍了拍晏晏的背,示意她离开龙头这里,往船尾走。
刹那间,那无人的船尾便像深渊一样,牢牢掐住了她的脖子,令她渐渐感到窒息。
行至船楼中部,红檀疾步跑过来,拉着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