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尔和贝丝打算一直向前走,寻找一个渺茫的机会。
他负责打猎和保护她的安全,她负责警戒临时营地。
她想学追踪和射十字/弩,他就教她。
就像任何两个相依为命的人们一样。
"到处都有踪迹,你要学会辨位。注意土地,和树枝的折损。"
熟练的。
他已经不像一次教人学习一般生涩而尴尬。
"像人的脚印。跌跌撞撞的…是一只行尸!哼哼,我越来越擅长做这个了,很快我就不需要你了。"
"谁说的是行尸,也许是醉汉呢。"达里尔摸着下巴打趣。
他是被贝丝乐观的情绪感染到了。
贝丝在前面端着弩,他在后面跟着。
她瞄准得有些吃力,不过他并没有帮忙。
再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手把手地教学…没有的。
贝丝受伤了,他背着她寻找落脚的房子,寻找绷带帮她把伤缠好。
贝丝很年轻,也没有任何野外的经验。
他悉心地保护着她,害怕也会失去她,好像在为曾经没能保护好的东西而赎罪。
他们在一间教堂里找到了很多食物。达里尔心情变好了些,正准备开始就餐的时候,门外有响声。
"呆在那里不要动!"他指挥贝丝坐着别动,然后提着弩开门查看。
是一只流浪狗,缩在台阶前。
"嘿…"达里尔蹲下身伸出一只手想要摸摸它。狗被吓跑了。
达里尔蹲在那里,看着空无一物的门框。接着他习惯性地想要回头看。
他把狗放跑了。如果艾比在这里,第一句话就是指责他放跑了现成的肉。
如果是她的话,大概会欣喜地拿出枪来,对着狗的脸开一枪。然后他就会和她吵,说狗和松鼠,和鹿都不一样。可是他吵不赢她…从来都吵不赢。
"达里尔?"
"你出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在里面呆着吗。"
"因为你说了有条狗…"贝丝看着背对着她久久不转身的达里尔,她看出来他又在难过。
因为一些小事,比如说那条狗。
"我们得向前看。你不能放弃。"贝丝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听你说过当时的场景…艾比也可能还活着,是不是?所以你必须要做好该做的事,并且好好活着。回忆只会拖慢你的脚步,让你分心。"
"谢谢…"达里尔转过身走回桌子边。"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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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松树,然后我们要买…'
'一瓶啤酒,然后一饮而尽'
'我们要躺在草地上,我们一切安好'
贝丝的歌声和钢琴声停了,达里尔躺在了钢琴对面放着的一口棺材里。也许是房间里的人没有来得及举办葬礼。
"你继续弹吧。继续唱。"
"我以为你讨厌我唱歌。"
"well…这里没有点唱机。"
贝丝笑了笑,转过身继续慢慢地弹,歌声空灵婉转。
达里尔曲起一条腿,躺在天鹅绒布垫着的舒适的棺材里,一只胳膊抬起来盖住了眼睛。
他没能守住和贝丝的向前走的约定。
他又在回忆。
回忆他觉得他能做,但是没有做到的事。
…回忆那个闯进他心里的人。
'我们将一切安好…'
'如今我嘲笑着我的无聊,'
'和我所有失败的尝试…'
无声的落泪。
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