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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2 / 9)

能自得其乐。”

安伯托并不需要进食,他坐在对面,出租屋的桌椅对他来讲矮小了些,他低头看静漪的脸。周静漪说,你居然真的会做菜。安伯托说,我一直都会,你应该知道。

周静漪嘟囔:“我在游戏里也会做菜,但,这是两回事。”

过去六点下班,如果不用加班,不用应酬,不用回父母家,不用去看钟小滢,那么周静漪到家时就近七点了。点外卖,或煮饭,吃完收拾差不多八点。洗澡,洗衣服,明明一整日不待在家中,只要开窗通过了风,灰尘便会逐渐出现。家务做是不做?还是留待周日小时工上门?往往是后者,因为她已经没有精力了,每晚回到家,做任何事都没力气。

这一天,周静漪洗完了澡,浴巾包着湿头发,赤着脚在地板上走。从搬来这间公寓,她一直以为地板是深褐色的。扫地机器人的洗地功能很好用,她从未怀疑过。

“天啊,”她跪在地板上用手指使劲儿抠了抠地板,惊叹道,“居然是绛红色!”

安伯托坐在沙发上,活动手臂。显然,就是他这样的巨力怪物擦干净一块地板也会觉得关节不舒服。他前半生没怎么做过这种工作,维护一栋房屋显然比摧毁它更辛苦。

周静漪打小喜欢抱着枕头睡觉。爸爸妈妈不在家时,她抱着枕头去杨至雅家,改抱着杨至雅睡。后来去读寄宿学校,她抱过唐老鸭的玩偶,抱过柔软但刺脸的毛衣,不盖被子冻感冒了,也要抱着被子睡。再后来,她抱过浦孝文,也抱过钟小滢。

安伯托的左手臂搁在旁边,被静漪紧紧抱住了。他的左手起初半蜷成个拳头,隔着睡衣抵在静漪的小肚子上。她很瘦,比起他来,很小,还没有腹肌,肚子是软的。安伯托不知道该做什么,似乎动一下,静漪就会醒。但静漪睡前对他说:“你能不能也闭上眼睛?假装也可以,黑漆漆的睁着眼有点吓人。”

于是过了不知多久,久到窗外的蝉鸣更响亮,安伯托感觉她睡熟了。他抽出手臂,摆好了枕头,也轻轻躺下。他在黑夜中睁着眼,透过窗帘缝,看到外面的月光。在米德加尔德的传说中,宇宙大空洞出现以前,夜空每晚也曾浮现这绝美的天相。

安伯托喜欢观察这些,那月色的变幻日日不同,殊为奇妙。当然,作为一个尽职的恋人,他时刻不忘记搂着静漪,以防止危险会忽然出现。静漪对月色习以为常,她失去了拥抱的主体,手抬上来,便抱住安伯托的腰,熟睡的呼吸都埋在他身上。

“谢谢你,真的,”周静漪端起安伯托煮好的米德加尔德风味奶茶来喝,“一想到几年后会有你出现,来为我做这些,当年氪的金多少也值回票价了。”她拿起马克杯,把奶茶一口闷了。

安伯托皱起眉,笑了:“你觉得开心的话,就好。”

没有敌人,没有打斗,没有战争,没有伤亡数字。安伯托本以为他来到静漪身边,面对的还会是这些。

现在都只是些小事。

静漪看着安伯托从她手中接过马克杯,自然而然去清洗。她由衷问:“你怎么这么会照顾人?”

安伯托的额头几次撞在厨房吊柜,他还不习惯如此狭小的空间。他低头看她,笑着说:“恩布拉以前就是这样照顾我的。”

“我昨天睡得真的很好,”静漪背靠着橱柜,对他说,“上次睡这么好,还是在钟小滢的病房里,”她解释了一句,“钟小滢是我一个朋友,她病的很重。”

“在她的病房睡觉,有一种距离死亡很近的感觉,非常平静,”周静漪说,想了想,“可能也是这个原因,我现在没办法和喜欢动的人一起睡觉,会睡不着。”

安伯托关掉那小水龙头:“她得了什么病?”

静漪对他讲:“确切地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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