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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尔4(2 / 3)

的地狱气息所酿成的毒液,企图迷醉我们的年轻一代,而这一切的解药,就要从让他这个人回到地狱为开端!’”

周围的人鼓起掌来,纷纷称赞身为业余剧作家的埃特卡文笔绝妙。

埃卡特把烟斗放进嘴里,眯着眼吐出一口烟雾,然后睁开眼睛,“先生们,我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我找到了他讲课的地点。”

“告诉我们!”

“快说啊!”

他还没有说,我已经猜出来了。

埃卡特这一阵总说“我们的工作被魔鬼干扰了”,还说“有人在报纸上反对我们,我要打败他”这一类的话。

原来他说的就是那个叫“鲁道夫”的,讲课的那位先生。

我悄悄从旁边的房间,跑了出去。

“你们放心,一切我早已经安排好了。”埃卡特的声音远远传来。

又是一声闷响,这次震动感更强,整个维也纳的场景像仿佛一张纸被点燃,逐渐变黑、消失了。

屋门刚刚被打开,阿尔伯特跑进来。

“贝儿!快,空袭了,我们到下面去!”从床上一把抓了我的大衣,半抱半拽着我出门。

壁灯被震坏了,楼梯上很黑,我抱着他的胳膊,扶着栏杆下了楼。

客厅中央的吊灯还在摇晃着,忽明忽暗。伦德施泰特站在门边,正催促比拉、迪莎带着孩子们下地窖。

科雷格则在客厅一角,告诉路过的仆人和刚下楼的我们,不要站在客厅中央,万一吊灯落下来。随后我们听到一声马嘶。

“先生,海姆达尔受惊吓,跑了。”马夫跑到门口对伦德施泰特说。

“我去看看!”科雷格转身要出去,被伦德施泰特拉住,“都下地窖吧,不要管了。”他对科雷格和马夫说。

我随着比拉一起先躲进地窖。不一会,汉斯进来了,提了一盏风灯,说是怕停电。但迪莎笑他,“我们这里有陆军手电筒,放下你那古老的风灯吧。”

后面伦德施泰特、科雷格、阿尔伯特,还有马夫和厨师都进来。

我询问萨维亚蒂,迪莎说他早就回家了,“他家离这里不远。”

“不知道他那里怎么样。”比拉说。

“一定会没事的。”汉斯说。

“是的,”科雷格说,“这还是针对工厂的。只不过总会轰炸不准的炮弹掉在居民区。”

等了一个多小时,爆炸声过去了。孩子们熬不住,已经睡着了。大女儿芭芭拉躺在父亲怀里,最小的在母亲怀里。只有格尔德还在挣扎,两个眼皮一张一合着,嘴里嘟囔着:“我的眼睛要晕倒了。”说着说着,眼睛终于闭上了,比拉拍着他。

我把披肩拉下来给格尔德盖着,让他从比拉怀里出来,躺在一个木箱上,头枕着比拉的腿。这样比拉的胳膊就不用太累。

伦德施泰特说要到楼上看看远处的情况,阿尔伯特说:“我去。”

“我也陪你去。”我冲他小声说。

迪莎她们想说什么,但我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睡着的孩子们,她们没再说话。

阿尔伯特拉着我的手,我们回了楼上。

他的房间本来就在三楼,但从窗户只能看到一个方向,他推开窗户跳了出去,外面是个小平台。他从窗户外伸过手,把我也拉出去。我们都到外面,沿着小平台,上到了原本窗户的上方,算是仅次于屋顶的高度。

视野开阔了。

“我原本想过带你上屋顶看曰出的,”阿尔伯特眺望了一会远处说,“以前我偶尔爬到这里,早上,能看到河边和山谷那里早晨的雾气弥漫,像云海一样,很漂亮。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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