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话可以几个姑娘出去写生。所以需要松节油调颜料。”
“行行行,”科雷格忙摆手,“你去吧。”
阿尔伯特探身和科雷格耳话几句,科雷格又叫住管家,“你先跟我回去,一会让副官开这辆车去。”
科雷格家是一个庄园,车停在大门口,我们下车往正门走,弗里德里希拉着科雷格,讲着如何二人配合“打败”阿尔伯特,科雷格边听边笑,“别太指望我,再加上希尔德差不多。”
一进大厅,扑面的温暖热气。水晶吊灯点亮了,彩色瓷砖的大壁炉烧得噼啪作响,飘出好闻的松木味。壁炉上装饰着松柏枝,壁炉后面的整面墙上挂着瀑布一样的小灯,像一挂星星的河。还有几个大点的彩色灯,照着天花板,形成一个个彩色的圆斑。客厅周围有铁丝圈成不同形状,也用小灯装饰。
女孩们的笑声从沙发那传来,其中一个笑声最摤朗,果然,希尔德和丽塔起身走出来。
丽塔就是第一次遇到科雷格时,和希尔德一起在校门口的女孩。一头短发,温和腼腆。
“终于来了!我们快急死了。”希尔德说着,睨一眼弗里德里希,“怎么还有你?前几天总联系不到你,今天不请自来?”
“阿尔伯特请我了,是不是?”弗里德里希勾着阿尔伯特的肩膀。
“装饰得真漂亮。”我对希尔德说。
“那当然!”她得意道,“这小地方东西不好买,幸亏我有专业素养,审美还在,总算效果不错。”
“吉罗!原来你也在,打埋伏吗?怎么突然冒出来。”弗里德里希走过去和吉罗拥抱。
吉罗和他年龄相当,也刚20岁的样子,不太说话,只是笑着,站在两个姑娘身后。
“他是曼施坦因将军的儿子,因为将军以前是我舅舅的得力部下,所以我们也早就认识。”阿尔伯特对我说。
“走,到餐厅。”希尔德领头招乎,“太好了,这会是最热闹的一次西尔维斯特。”
西尔维斯特,这是德国人对新年的另一种叫法。
科雷格在门口跟管家和副官交待,“把画画用得着的工具都买上一份,免得缺这少那。”
希尔德又想起重要事情来,拉着我和丽塔到一楼她俩的房间去。
“我要放行李。”我说。
“不用管,有仆人呢。”希尔德拉着我走,我回头望向阿尔伯特,他向我点头示意,拿着我们的行李背包,让仆人带路,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