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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催眠(1 / 3)

也许海因里希没有听出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也许他压根没有把犹*人的物品当作“别人”的。我忽然想起,那天圣诞晚宴中衣香鬓影的贵妇,里面有几个人穿了这种大衣?

“雷德!”海因里希叫了一声,“我们要走了,怎么还不出来?”

雷德在客厅里正向父亲屋张望,他向我道歉,说在厨房不小心碰了米袋子,因为我没把袋子扎口,所以洒了一点。他给收拾了一下。我告诉他没关系。

等他们离去,我上楼把那件大衣连盒子一同从衣柜里拽出来。

我很想直接把衣服从二楼丢下去。

但是这没有什么意义,而且唏姆莱的人不能得罪。

“怎么了?”阿尔伯特问。

“这是犹汰人的。”我说,衣服的原主人不知是生是死。

他摸了我的头发,“我们可以去买新的。”

我摇头,越想越生气,海因里希当着阿尔伯特的面询问这件衣服,好像我是趁阿尔伯特不在、积极接受其他男人献殷勤那种人。

阿尔伯特抱住了我,“你不是因为刚刚……不高兴吧?我很不喜欢他看你的样子。好像他和你更熟悉,他才是懂你的人一样。”

“我和他一点也不熟!”我马上说,“他对我有种固定看法,好像总认为我是爱慕虚荣、狂热神秘学的那种没有头脑的人。我不喜欢和他打交道。”

我不喜欢有人拿自己的想法套在我身上。

下午,我给阿尔伯特弹了德彪西的《月光》,他称赞不已。我也很高兴,看起来练这么久没有白费。但是随后他也弹了一遍,我才知道自己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他是印象派绘画,我的是儿童派涂鸦。他弹完以后,我问他,“实话实说,你刚才是不是在肚子里笑话我。”

“根本没有。”他伸出一只手,“我发誓,我从不说谎,你弹得很好。”

父亲咳嗽了好几声。

“爸爸,你是不是渴了?”我转头问道。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今天要去科雷格家,收拾了几件要带的衣服,然后在客厅打扫,抬头就见门外有个身影在徘徊。

打开门把这个家伙叫进来,他还问我是不是来早了,“昨天约的是9点,但我想早点出门,免得迟到了。”他摘下帽子,头上冒着热气,“我刚才没敲门,怕你还在休息。”

虽然已经8点出头,但冬天这个时候,天还不太亮。

洗手间的门打开,父亲刚刮完胡子,穿着拖鞋打了个哈欠,就发现了客厅沙发上端端正正坐着的那一位。

阿尔伯特“腾”的一下,以军姿起立问好。

父亲呆愣着,看了好几眼钟表。然后摇着头去拿报纸。

“我已经拿进来了!”阿尔伯特忙把门口电话桌上的报纸递给了他。父亲捏着报纸走回自己卧室,一边自语:“怎么感觉在这家里,我像个多出来的人。”

上午我们去逛了商店,买了给科雷格的礼物。到10点多回到阿尔伯特的旅馆。

“火车时间还早,你要不要上去?”他问。

那天为了“坦白来历”去他房间,心里都是事,也不觉得尴尬。今天情况不同,他这一问,我竟不知怎么回答。

他很快明白了我迟疑的原因,微微窘迫。

两个人互相瞪眼,最后都笑了。

“那就上去吧。”我说。

不过上去了能有一分钟,我就急火火地跑了出来,要去学校。我完全忘了催眠威廉约在了上午10点半。

赶到学校已经快到11点了。我从出租车里出来,让阿尔伯特在后面付钱,又指着学校旁边,“那边有书店,还有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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