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笑,但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把阿尔伯特拉近,和他低声说着,还时不时警惕地观察四周。阿尔伯特很认真地听着,随后和医生握手道别。
“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告诉别人。”那个医生拍拍他胳膊。
吃午饭的时候他把我的药拿过去逐一查看,然后挑出其中一盒,拿出一片闻了闻,迟疑地说:“刚才朋友告诉我,有个野战医院的医生告诉他,士兵们经常配发的这种药,似乎……”他没有说下去,但对这些药的态度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坚定了。
我脑中一闪,“你说的士兵们常吃,比咖啡提神的,就是这个?”
“是的。我们每次行动前就会发,军官们的好一点。我没有吃过,但有士兵说吃了就没有困意,感觉不到一点恐惧。”
我一阵头晕,*****,这些事超出了我的认知。
“……元首知道吗?他也是允许的吗?”我问。
“大概知道吧。”他语气随意,并没有当回事。
也许在这个年代,没有足够的研究和宣传,没有人会认真对待。也许希*勒只在乎胜利,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
“你为什么似乎早就知道?朋友说他是最近几天才听前线医生说起****。”他问。
“我也是在医院实习,听……伤员说的。”我本想说,听医生说的,又怕他直接问是哪个医生,再去联系人家。
“士兵们也有人知道了?”他思考着,直接站了起来。
“饭还没吃完呢?”我拉住他。
“我给总参谋部打个电话。”
他应该是怀疑这事在士兵间传开会影响士气,他对军事上的影响特别敏感。
我仍旧拉着他,他温声说:“我又不走,只是打电话叫人去确认,马上回来陪你。”
长叹一口声,我不擅长撒谎,再遇到他这种缜密较真的人,实在要命。我没有松开手。
“你不舒服吗?”他俯下来看我。
“刚才……我说的不对。我没有听伤员说,我是……自己知道的。”
他重新坐下了,没有再追问。只是很生硬地停住话题,催我吃东西。我也很客气地应付着。可是每个动作,每句话都那么别扭。这一刻两人的距离,还不如写信时来得更近。
不能解释真正的原因,在每一件事上找理由了,太累了。
他本来要送我回家,但我不想回去,我怕下次再出来,我会没有勇气开口。
我们看了一场电影。奇怪的是虽然新闻里都是战争消息,但电影院里却放着冒险故事片,讲一个德国女孩到非洲旅游,但被当地人抓住,又在德国士兵的帮助下逃脱,然后两人终成眷属。片子风景优美,情感动人。当然,电影里的非洲人看起来极为野蛮,出现食人族的时候,剧场里一片唏嘘,有人低语:“这种人为什么要活在地球上?”
看完电影,在露天冰场看人滑冰,大部分人滑得都很好,个别像水面上滑行的鸟一样优雅。我看得跃跃欲试,好想下去试一试,但既然医生有言在先,只能望冰兴叹。
“我明天回去卡塞尔探望伦德施泰特元帅,大概待上三天,回来就找你。”他笑着说,“然后我们去滑雪。”
“真的?”
“如果你的伤没有问题的话。”
“当然没问题了!”
我心里的主意每一分钟都在变,现在我又觉得也许不必马上告诉他,或许等关系密切一些再说比较好,那时候,就无需担心说出真相会使两个人的关系走向终结。
可是当他又一次要送我回家,我矛盾的心就又找出一些事来拖延。
“咱们去坐电车吧,我在这附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