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激障碍,所以才要治疗。
副院长开始还不肯信,不过教授也是有备而来,从包里掏出一大堆报告,是他和前线空军联队的同行们获取的一线数据,统计了飞行员的出机次数,体检数据,列举了各种精力透支、无法放松和战斗相关的反应,各种数据和相互关系……又是图又是表。在事实面前,副院长终于点头称是。
后来我就忙起来了,除了原本的课程,一周要找沃里斯学一次冥想,还要在空军医院实习。
这一天,在空军医院遇到一个飞行员少尉,特别年轻,不到20岁的样子。他问我:“您记得我吗?”
我有点印象,但又说不准。
他欢快地说:“我每次从催眠中醒来,总能看到您在旁边!”
想起来了,教授最近找了几个飞行员当催眠志愿者。其中有一个总是催不出个所以然,一催就睡。就是他,叫弗里德里希。
“我早就想问您,您是不是奥地利的?我是在维也纳上的飞行学校。”他乐呵呵地说。
我点了头,试探着说:“我记得教授说,下次志愿者会换个人来……”他吃得好睡得好,实在没有什么治疗价值。
“对呀,但是我最有空,他们又把我派来了。”他挠着头,“您放心,我回去跟联队的人说了,这治疗太好了!一催就睡,从来没入睡这么快过!”
“是的……有些同学叫您‘睡美人’。”
他哈哈大笑,“这个外号有趣!对了,我们今天的实验是什么?”
我只好耐心解释一番,他边听边说:“反正您说什么我听什么,百分百配合!下次我争取让我哥哥来,他最近心理应该挺紧张的。不过他已经有73架的战绩了,也许明年就能得骑士勋章——”
“那么,您的战绩呢?”
“1架,我刚上天三个月,担任僚机。”他大大方方地回答,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这份坦然让我也笑起来。虽然作为催眠志愿者他不是很好“对付”,但从心理健康考虑,保持这种心态其实很有益。
“那继续努力。有些人可能头一年都没有斩获,但以后就会快速成长。技术也需要时间来磨炼。”我鼓励他说。
后来米娅知道了这件事,不出意外地问我,“这个空军少尉爱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