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决心去了。
李荷花在家里就承担了更多的家庭琐事。爸爸不在家,诵经法事做不了,纸马的活还是能接的,只要请个会破蔑竹的人就行,李荷花就跟着刘平外出干活。用不上她的时候,就得在家里洗衣喂猪放牛。
临近年关的时候,她和李莲花从镇上一袋袋的背着年货回去,手都勒红了,走一阵歇一阵,太累了,抬的她想哭。
年二十七,他们终于回来了。
李海龙的鼻子肿着的,还能看到缝合的线,和手术留下来的血迹。跟重生前的李荷花曾经看到的差不多。
她弟工作后又去了做了一个修复型的手术。
因为鼻子右侧是它的,一高一低很影响美观,也导致鼻子漏风,学不了笛子这种吹的乐器,说话时有些发音更是无法做到。
手术是李荷花特意请假去照顾的,所以她知道大概是什么样子。
看来这次是唇腭裂和鼻子的修复一起做了。
“医生说这次吃个亏一次性做完,以后就不用再做了。”李耀阳如是说。
“那钱够吗?吃了很多苦吧?”
“跟别人借了点,荷花那个同学,帮了不少忙。”
“哪个?”刘平一脸懵逼,荷花还有什么同学在成都不成?
一家人就坐在餐厅里,李海龙身边围着两个姐姐嘘寒问暖,李耀阳端着一杯热茶坐在长凳上,刘平则是站着,手里拿了牛奶,要给李海龙喝。
“就是九江组那个,疯女人的儿子啊。”
李耀阳一说刘平就立刻想起来了,还来家里收过废品的,提起他家都是可怜见的,作孽之类的形容词。
“他那个外公外婆是在成都啊。”
李荷花竟然能在家里听到关于郑一的消息。
“没,他舅舅在那边,他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们在华西做手术,特意来看了我们。也是他说要做一次性做好一点,省的后面还要再跑一趟,钱也是他借给我的。”李耀阳说,“一个小孩子又成熟又稳重。”
“那样家庭出来的,能不稳重吗?”刘平说,“好在现在苦尽甘来了。”
“那我们怎么还钱给他?”李荷花说,他以后就在四川那边了,见面都难,“他有提供账号吗?”
“没有。”李耀阳说,“他会回来吧?”
“不是说不回来了吗?”刘平说,“这边都没有亲人了,那边有外公外婆舅舅阿姨,才十几岁,肯定回那边去了。”
“我听他的意思,要回江兰镇上学啊。”李耀阳又续了一杯热茶,“所以我就没问了。”
李莲花不知道这人,问了一句,“这人是谁啊?”
李荷花给她解释了一遍。
“哦,我知道是哪一家了。”那个位置基本每个上学的人都经过,都听过那个疯女人的传说。
“没关系,他留了电话的。”李耀阳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张纸,“到时候打电话问下他就行了,钱肯定是要还给人家的,他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我们得好好谢谢人家。”
“那是当然。”刘平收起那张纸。
“他怎么知道你们去做手术,荷花你告诉他的?”李莲花问,
“没有。”李荷花摇头,她只知道郑一去四川了,具体哪个地方都不知道,怎么通知。
“不过我跟他提过一下。”
“提了一下就特意去医院找你们,那太有心了吧。”李莲花还是觉得郑一的行为有些难以理解。
李荷花也觉得奇怪,他们好像没有那么熟啊,难道郑一天生热心肠?
想想那人将自己推回器材室的场景,她赶忙摇摇头,这人跟热心实在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