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小麦色的皮肤上罕见地露出一抹红,“实在是太快了,他们人多而且熟悉地形。”
“放屁。”莫锦州猛地捶了一下桌子,“你们生在永丰,长在永丰,还不如一群外人?说出去丢不丢人!还有,”他立马抓住重点,面色凝重,“有多少人?竟然对永丰如此熟悉?”
“约莫有二三十人。”
莫锦州缓缓瞪大了眼睛,与凌翊对视一眼,凌翊深吸一口气,略带嘲讽,“好大的手笔,看来,这个东西很重要了。不过如此如入无人之境,倒也真不我镇北王府放在眼里。”他从腰间抽出一块金令,递给夜爻,“去找流锡和柏诸,有人欲行刺我,锁城挨家挨户地搜!”
“如此大张旗鼓吗?”莫锦州挑眉,“再说了,他们早就出城了吧。”
“不会的。”三娘子抬眼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们没有拿到东西,不会走的。”
凌翊看着她静谧的侧颜,又见她眼中带着一股执拗之意,心中一时不是滋味,说不清道不明,他下意识去找她的手,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心稍许放松了些。
“怎么了?”三娘子疑惑地看着他。
他摇了摇头,笑道:“走吧,回去吧。剩下的事,他处理。”
他毫不留情地将莫锦州当做了苦力,笑眯眯地看着他,以示对他寄予厚望,“哦,对了,记得那颗白菜还有那座庄子,我待会儿亲自派人去取。”他好心地提醒一句,带着三娘子走了。
他握着三娘子温热的手,心依旧浮着,偏头看见她,心中不免叹息,可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什么都不能问,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静静地一起回去。
“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二人刚上马车,三娘子便打破了二人的沉默,“你一直想问,却一直不敢问。没什么不好问的,问吧。”
凌翊闻言,摇了摇头,只是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肤若凝脂,他感慨道:“三娘子自幼养在深闺,必然是金尊玉贵的养着。家族覆灭后,一路颠沛流离,想必吃了不少苦。”他满眼的心疼,一只手抚摸着她的侧脸,“我不问你,你总有一天会告诉我的。”
三娘子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就笑了起来,顿时整个人就神采飞扬起来,“世子还是坚定些的好,魂被勾走了,人可怎么活呢?”
他伸手抱着三娘子,下颌抵在她的肩上,“那三娘子行行好,带着我吧。”他似撒娇一般,他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紧紧地圈住她,“我还记得,当年圆方大师与我算命,说我来日一定会两情缱绻、恩爱白头。我当时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当真,如今看来,是真的。”
三娘子闻言,笑了起来,“我就说吧,你如今最会哄人了。”她甩开凌翊的,帘子一掀,“我可不信。”说完就跳了下去。
她刚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看见三娘子如见到救星一般扑了过去,“三娘子可算回来了。快,您快劝劝王妃吧,郡主她,她——”
那小丫头着急忙慌,口齿也不大清楚,一件事颠来倒去的说不清楚,三娘子拉着她就往前走,“好了好了,一边走一边说。你先擦擦眼泪,你越哭我就越听不清。”
那小丫头连忙抹了一把脸,“舅夫人带着郡主回来,与王妃叙话时,就说起前些时日郡主差点被人掳走的事。王妃便训斥了郡主几句,郡主往日也不当一回事。今日不知怎得,突然犯了牛性,跟王妃顶撞起来了——”
二人急急忙忙地往王妃院子里去,方进去,就看见刘妈妈站在廊檐下,看见她们二人就松了一口气,连忙拉过三娘子,“您可算回来了,去劝劝吧。”
三娘子拍了拍她的手,让她稍安勿躁,而后理了理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