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双脸懵逼。
“殿下,五更天了。”全保在旁老老实实的道。
宁佑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颈上缠上白锦,头未梳,衣不整的愤而掀帘。
早晚要把冯宝川和他的这些手下打一顿!
见她模样,全保顿时满头冷汗,急忙拦住她,小声提醒道:“殿下,你确定要这般去见卫探花?”
“和你们掌印说,孤去勾引别的男人了,哼。”宁佑抬着下巴甩袖迈出内室。
全保眼中敬佩的收回手。
赤脚路过窗边伏跪之人,宁佑困的两眼模糊的盘坐到案台后,努力把早起的怨气换成温和,轻柔道:“探花郎昨日可累?”
声音清脆,娇柔温婉,让卫司南顾不得礼仪尊卑,猛的抬头看向面前之人。
墨发披散,迤逦至地,宁佑撑着头轻笑,“怎么,探花郎一日不见,便不认得孤了?”
卫司南神色恍惚。
高台之人脸庞白皙柔软,眸如点漆,没了那身让人不敢逼视的金龙外衣,纵然没有丰盈的身姿,但依旧能看的出来是位女子。
宁佑向后靠了靠,更加显露出女子的柔软。
这还要感谢一下冯宝川,要不是他,宁佑就算脱了外衣站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能不能看出她是个女子那都得凭运气。
“怎么…殿下…你,你怎么是女子,陛下,陛下……?”
宁佑歪头笑了一声,“探花郎来之前,陛下没跟你说过吗?”
这一句话的信息量直接让卫司南愣在了原地,二十一年来,他从未历经过今日如此荒谬有违天理之事,尊敬崇拜不敢直视的储君是个女子不说,陛下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让其继位?
他寒窗苦读十余年,鸡鸣而起,虫歇不眠,就是要给女子当下臣的吗?
宁佑意兴阑珊的看着他从一开始的敬畏惧怕,到认出她是女子而瞠目结舌,再到眼含轻视甚至不加遮掩。
这天下底下的男子,外表皮囊如何先不说,底下却都是一样,未尝便觉寡淡无味。
除了冯宝川。
这世上只有三个人从未因她女子身份轻她,嘉靖帝,明德太子和冯宝川。前者因为皇权至上,后二人则因为爱她。
本来早起就烦,现下更烦!
宁佑努力强撑温和,看了看天色,预估着大臣进宫办公的时辰差不多了,“卫探花先走吧,今晚孤再传你,只是卫探花要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全保在她身后拔出了刀。
今晚……还要来?
想起昨晚流水般的赏赐,卫司南看着储君温柔的眼眸,心口一跳,他知道自己一向很得女子的青睐,只是……卫司南轻皱了下眉,她的气度过于灼目了,而且他一向不喜欢大胆且放浪的女子,若是她能为他收敛几分……
他完全忘了,在知道储君为女子之前,是如何天威不敢抗的。
“臣明白,臣心中自然是……有殿下的。”卫司南故意说的模棱两可。
宁佑一顿,含笑点头。
看着他走出殿外,宁佑面上的神色瞬间淡了,捏着手中的镇纸转了两下,轻道:“赏。”
“赏谁?”全保在旁正在为此人不干不净的嘴生气,下一刻就被惊在了原地。
“卫探花啊。”宁佑扔下镇纸,往后疲惫一躺。
全保憋了又憋,“他刚刚听见您是女子,神色都变了,掌印就不是这样。掌印他虽然又凶脾气又大,手段也狠辣,还不喜欢读书……”
怎么说的全是他们掌印的缺点,全保赶紧停下他多年不用的嘴,想了一会儿,挽救道:“但他……他很重视您。您是不是还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