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二贪婪恶毒地想,是啊,这是好事啊。
见李老二面色阴沉的转身走了,宁佑冲谢一斗比了个手势,按照计划,往厨房里跑。
“王五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刚刚看到李老二在骂你,还拿着他那把匕首到处比量,我的玉箫你打算什么时候帮我拿回来?”宁佑像个没脑子的骄纵花瓶,不满地囔囔道。
王五烧着火,斜斜地向上看了她一眼道:“你放心,今晚……俺就帮你拿回来。”
随后又垂下头,把火烧的更旺。
宁佑指尖轻颤,这个王五实在太邪性了。
等他烧完火,见他提着刀走了,宁佑迅速地闪进房间,紧张地翻找蒙汗药。
她之前多次来厨房,多亏王五喜欢装老实木讷的人,不是在低头做饭就是在磨刀,从来不抬头看她,让她暗中打量了个遍,药不是被放在灶台里就是在某个碗里。
灶台刚刚烧完火,不可能有。
果然,找到了!
陡然背后响起王五敦厚透着恶意的声音,“你,你在干什么?”
宁佑后背一僵,将换好的蒙汗药往袖子里藏好,转头往外看去。
王五正提着砍刀,刀上还有上一个人留在上面干竭的血肉,他堵住了房门,掩在蓬乱头发后的眼神阴狠又神经质,矮小的身躯挡住了外面的一部分阳光,屋内昏沉,让人不寒而栗。
宁佑咽了口口水,广袖遮住了紧握的拳头,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拍拍胸口,娇里娇气地道:“王五哥,你可吓死奴了。”
说完转头蹲下身子,亮出后背,不在意地继续翻找,回答他道:“公公要喝粥,奴要找找有没有干净的碗,你也知道,奴是头一次伺候宫里人,唉,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这种细枝末节处下功夫……”
宁佑嘴巴说个不停,心里慌得不行。
听见背后脚步声逐渐逼近,阴影慢慢升起,直到完全笼罩了她。
宁佑心脏怦怦直跳,咬紧舌尖,掌心一片刺痛,湿润的不知是血还是汗。
但她还是一动不动,她赌…王五现在还不敢杀她。
王五顿了一会,抬起大刀,宁佑瞳孔放大,侧眼看着头顶那高高举起的刀,猛然往下一劈,心脏骤停,几乎克制不住逃跑的本能。
像是过了很久,刀最后停在宁佑的头顶,王五看着刀下还在挑拣没有察觉的人,从她的颈侧拿出一个碗,眼睛直勾勾地递给她。
宁佑忍着狂跳的心口,接过碗撇撇嘴,又问他在哪刷碗,气定神闲地把碗刷了一遍,又擦干净,这才打了一碗粥,不慌不忙地离开。
等回到房间她才意识到,整个后背都已经湿透了,舌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咬破了,手心也都是血迹。
一声苦笑,她为什么不害怕冯宝川?明明冯宝川的手段更残忍。
思念一瞬间浮上了心头,宁佑口中发苦,头一次理解了那些饱受相思之苦的情诗。
冯府。
冯宝川缓缓地拔出了膝上的绣春刀,锋利的刀光照亮了那双阴沉凌厉的双眸。
吴允焦急地站在门外,他心里有预感,今晚要是再找不到宁姑娘,就真的让她鱼入大海,无影无踪了。
一个小番子快速地走到了他身边低语了两句,吴允顿时舒展眉头,面露喜色地转身敲门道:“干爹查到了!”
冯宝川猛然抬眼,刀光衬着他瞬间亮起的双眸,指尖一寸寸抚过绣春刀上面繁复的花纹,猛的合上刀,冷笑数声,打开房门道:“备马。”
说完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吴允盯着他掌中的弯刀,面色顿时十分严肃,连多年不用的绣春刀都带上了,可见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