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子开始敲,然后就听着里边传来一声熊嚎。
我寻思这黑瞎子能出来了呗,就蹲在仓子口守着,哪成想啊!特么的,这俩倒树摞一块的破仓子是两头出,那黑瞎子的脑袋搁另外一头呢。
黑瞎子搁另外一头出来后,连头都没回就跑了,我搁后边搂两响,但是这黑瞎子太贼性,跟我走起了蛇形八步,完后给我累懵了,也没给它壳死……”
徐宁听着黄大喇叭的话有些发懵,问:“你一人去杀仓?你胆挺肥啊!”
“诶我艹,可别提了,我家那狗不是没了么,完后我家你嫂子,还特么天天骂我,这家伙给我骂的饭都吃不下去,从睁眼骂到闭眼,骂到高兴的时候,还蹦起来给我来两下子。
你瞅瞅这脖子给我挠的,全是血道子啊!诶呀,我搁这家啊,是一点地位没有啊。
我家那受伤的狗都比我睡的好吃的好,它还睡热炕头呢,我就缩在炕梢睡凉炕,后半夜给我冻的直哆嗦啊……
所以我就寻思进山找个黑瞎子消消灾,只要我壳死头黑瞎子取出胆来,那我家你嫂子肯定得像伺候皇上似的伺候我。
这不么,我当时啥都没想就壳那头黑瞎子了,后来我才反应过味来,也是挺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