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你是我向死而生的勇气与决心,唯一的,永恒的。
“笙笙,你别去,你回来。”
裴隽喊得撕心裂肺。
流空瞅着面无表情的千笙,勾唇道:“行了,别强撑着了,想哭就哭吧。”
千笙淡定道:“这一波操作下来,应该能赚不少功德值。”
流空:“……”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功德值!?
千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达瓦面前的,“砰”的一声枪响惊破了她寂静的世界,回过神时,胸口已然绽开一朵血花,温热猩红的液体汩汩地从窟窿中流出,染红了真丝提花的雪白衣襟。
流空屏蔽了她的痛觉,她并不难受,只是觉得很虚弱,捂着冒血的胸口强撑着站在原地,她恶狠狠地说出了一句威力十足的警告。
“你要是敢为难我男人,我要你的命。”
达瓦信守承诺释放了被羁押多时的华国民众,然后趁乱率领部队撤离,裴隽可怕的宛如修罗,再待下去,他不认为自己还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阳。
东国国家医院。
亮着红灯的手术室前。
裴隽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衣衫上尽是斑斑血色,整个人像是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一般,眼神空洞而茫然,宛如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将千笙抱在怀中的时候,他才发现她是那样柔弱,可就是这样柔弱的女孩拯救了无数的华国民众和他们背后的每一个家庭。
他恨那些华国民众,如果不是为了救他们,他的女孩如今也不会在生死线挣扎。
他恨达瓦,就是这个恶魔将他的女孩推到了死神的镰刀下。
他更恨自己,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他为什么要去那该死的外训,他就应该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叶时屿立在一旁,心中亦是无比煎熬。
朝朝,他的妹妹,他最珍爱的宝物,从小到大,哪怕是一次小小的擦伤,他都没让她受过,可现在,那么他那么娇气又柔弱的妹妹却受了那么重的枪伤,躺在手术床上生死不知。
等待似乎永无止境。
裴聿琛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可手术依旧没有结束,叶时屿二话不说就抡了他一圈,指着他的鼻尖大骂道:“裴聿琛,我妹妹因为你遭受了这无妄之灾,你却现在才露面,你还有没有良心?”
裴隽好歹知道全程作陪,他倒好,连一句慰问都没留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乔雅音在挟持朝朝威逼他们的视频中以死亡风暴首领的身份将一切说的清楚明白,裴聿琛喜欢朝朝,她不允许任何女人夺走裴聿琛,他最心爱的妹妹就这样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裴聿琛嘴角流血,满面风尘,眉宇间尽是疲惫,他低低道:“对不起。”
裴隽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推开撸胳膊挽袖子的叶时屿,一把揪住裴聿琛的衣领将他按在冰凉的墙壁上,一双眼布满腥红血丝,宛如狩猎的野兽一般充满嗜血的欲望。
“笙笙跟你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支离破碎的调不成调。
千笙被送上急救车时,裴聿琛已经赶到,她拉着他的手强撑着对他耳语一句才放心地昏迷了过去。
裴聿琛紧闭着眼,本就溃败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他双肩剧烈的颤抖着,呼吸紊乱,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滞。
“她昏迷前让我去接收达瓦手中林家勾结他的副将奥马尔出卖国家机密和企图谋杀我的证据。”
叶时屿骇然,冲到裴聿琛面前,冷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朝朝怎么又和林家、奥马尔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