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君非离,并把一切栽赃到南岳头上,以此挑起两国战火并从中谋利。
艰难熬到丑时,千笙终于有点撑不住,眼皮重的再也抬不起来。
没办法,在君非离的严格监督下,她的作息无比规律,那种接连熬几个大夜还精神奕奕的状态早就是八百年前的过往了。
风声忽然一厉,隐约中,涔涔寒光射过绉纱屏风。
她心头一惊。
君非离霍然睁开眼,双指并拢捏住了径直刺过来的长剑,身形如游龙般流动,仿佛只是轻轻挥了挥衣袖,刺客便被打飞到墙角,趴在地上大口地吐着血。
动静太大,惊动了隔壁房间的烈风,烈风带着一群暗卫冲了进来。
刺客扯着脖子大喊:“君非离,我今日未能替南岳铲除你这个北昭狗贼,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就要咬破齿间毒囊自尽。
烈风眼疾手快直接把刺客的一口牙全给打掉了。
君非离淡淡吩咐烈风将刺客关押好,并且严令外传此事。
千笙睁开眼,打着哈欠道:“如此拙劣的栽赃,这刺客不会是个傻子吧?”
君非离露出略微讶异的表情,抬手将千笙塞回被子里,低声道:“我明明点了你的聋穴,所以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千笙滚到君非离怀里,拍拍他的胸口,淡定道:“也没什么,就是以防这种情况的发生,我特意把自己穴位移了下位。”
君非离也不问原因,拍着千笙的后背哄她睡觉,轻轻说:“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千笙眸光明明灭灭的,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睡得晚,起得自然也晚。
再睁眼时,日上三竿。
午膳摆了满满一桌。
千笙不动筷子,抬眸望着对面的波澜不惊跟个没事人一般的君非离,心头火气噌的一下窜了起来,当即决定振一振妻纲。
她拍桌而起,一脚踩在桌沿,欺身向前,一把拽住君非离的衣领,恶狠狠道:“说,这些日子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装睡!?”
五年前,她死后,他就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与她重逢前,除了白日偶尔小憩一会儿,他夜夜无法入眠。
她本以为,有她陪睡,他的失眠已经大大改善,没想到全都是他装的,最可气又丢人的是,她居然被他给骗了。
“你回来了后,我每夜都能睡上一两个时辰,比以前好很多了。”君非离眸光闪烁,无比乖巧道:“笙笙,我是怕你担心。”
千笙捂着胸口,一副受到了伤害的模样,痛心疾首道:“君非离,你居然敢骗我!?夫妻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君非离从未有过的慌乱,紧紧握住千笙的手,颤声道:“笙笙,我错了,我再也不会骗你了。”
千笙甩开君非离的手,冷冷道:“我不会再信你了。”她指着他的鼻尖,一字一顿道:“君非离,我们玩完了!”
说完,就往门外走。
君非离拦在千笙面前,低沉道:“笙笙,你要去哪儿?”
千笙脾气上来,对君非离连踢带踹,没好气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君非离握住千笙的肩膀,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柔声道:“我们是夫妻,你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有关系。”
千笙抬眸,冷冷注视着君非离,突然笑了,眉眼妩媚,气韵婉转,缓缓道:“有名无实的夫妻而已,而且你是入赘,我随时都可以休了你。”
君非离瞳孔骤然一缩,温润的面容渐渐扭曲,眼中泛出野兽捕食一般的血红。
他唇畔绽出一抹狂傲的笑容,慢慢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