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帅呀！”
肖思宁：？？？
这是她的台词吗？
肖思宁学着她刚才的语气说：“帅能当饭吃呀？帅能当钱花吗？恋爱脑挖野菜都吃不饱的。”
安小鱼咧着嘴角，再次伸出食指左右摆了摆。
“帅就能秀色可餐，帅，不花钱我也高兴，还有我吃这么多饭干嘛？我又不是猪。”
肖思宁差一点无语凝噎。
“不是你说的智者不入爱河，建设美丽祖国的吗？”
安小鱼打开抽屉，拿出一张59分的物理试卷。
“我算什么智者，我连物理都考不及格。”
“那色字头上一把刀？”
安小鱼摸着下巴，点点头。
“这句话一点错误都没有，色是刮骨钢刀呀。”
肖思宁刚想感慨，还好，没有失去理智。
下一秒，就听见安小鱼幽幽的说。
“色是刮骨钢刀，但我中华儿女骨头最硬，我安小鱼想去试试最漂亮的刀。”
“你恋爱脑！”肖思宁说。
安小鱼笑意盈盈，丝毫不慌。
“对对对，我承认。”
肖思宁：……
承认的这么快，真是她无言以对。
两人一来一往的聊，完全没听见班级里的其他学生惊呼之后，也在议论纷纷。
“这不是那个杀人犯的儿子吗？”
“谁敢和他坐一起呀，说不定他也有暴力倾向。”
“是他妈杀了他爸吧？我们学校怎么收这样的人呀。”
“听说，他还是帮凶呢。”
周边嘈杂不已，周贺年垂下眼眸，听着熟悉的字眼，像针一样透过耳膜，插进千疮百孔的心里。
从小到大。
杀人犯。
帮凶。
这些字眼每时每刻都围在自己的身边，像洪水一点点收拢，试图淹没自己。
他挣扎不出，手脚冰凉，四面都是汹涌、苦痛咸涩的海水。
随时要将他溺亡。
周贺年咬着下唇，垂着的手握紧了衣服的下摆。
台下几十道射过来的目光，让他避无可避，也让他喉间发苦，说不出话。
班主任看他半天也不说话，叹了一口气，随手指了一下靠后面垃圾桶的位置。
“你先坐那去吧。”
周贺年望着那个孤零零的座位，点了点头。
全班都是两人座，整整齐齐坐了7排，只有最后那个。
像是多余的。
像他一样，于这个世界也是多余的。
他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身边传来了清脆的声音。
“老师，我想和新同学坐，行吗？”
周贺年怔住，下意识就看向说话的女孩。
她也正好看过来，眼睛弯弯的，闪着细碎的光。
细碎的刘海被微风轻轻吹起，她笑意加深了一些，嘴角浮现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
周贺年不受控的盯着她，在回忆，她的意思是和自己做同桌吗？
班主任收拾正打开课件，抬头看了一眼。
“安小鱼？你要去最后一排坐？你的身高坐后面看不到黑板吧。”
安小鱼：……
提什么不好，非要提身高啊！
“老师，我哥过两天伤好了，就回来上课了，他近视，我让让他。”
说完，她冲着肖思宁眨了眨眼睛，然后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她。
上面写着：“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