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我们都要回家,家里人都等着我们呢,对吧?”
他胳膊肘怼了怼虞熙,暗示的眼神避着霍梁悄悄投向卓文钦。
虞熙抽了抽嘴角:“……对。”
舍友突然变得很奇怪,但在舍友和陌生人之间,选选择舍友。
卓文钦颔首:“霍梁同学也很想回家吧?”
“哎~”
提到回家这个问题,霍梁捂住心口,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悲痛的情感,眼帘下垂,透露出那种能让感性女孩子心疼的脆弱。
“我家里已经没有会等我的人了。”
他抬头瞳孔颤动地看向虞熙,一脸感性动容:“虞熙同学家里也没能等他的人,我们多像啊!相像的人,所以我才想和你交个朋友。”
黑夜朦胧而无情,能无限放大人的情感。
在并不清晰的灯光下,虞熙看到了霍梁眼角悬挂着的泪珠,大为震撼外人传言温和强大的一号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却也想起了过早离去的父母,想到了他们一起生活时的点点滴滴,突然就和霍梁感同身受了,一时忽略了他话里的关键问题。
“我……”
虞熙的胳膊突然被人抓住,要说的话憋在了腹中。
霍梁想要用共情的方法博取虞熙的感情那就错了,因为有人不允许。
对这个眼神不清不白的假面青年,卓文钦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霍梁同学怎么对虞熙这么了解?”
显然,既然敢提出这个问题,那么霍梁肯定就早有准备:“说起来很不好意思,我是在报到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虞熙的个资料。”
“既然知道不好意思,就不应该说出来,这种事本来就不应该拿到人前谈。”
这话说的很冲,在场之人就没有没听出来的,虞熙碰了戏一舟一下示意他收敛一点,不明白他的恶意从哪里来的。
戏一舟的恶意从哪来的呢?
这就不得不说一个很久远却让戏一舟记忆尤深的故事了,那是在他七八岁时发生的一件事,有时想起那些细节,他依然会有那种后知后觉的细思极恐。
他家在这些年里搬过两次家,第一次就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后。
那事并没有发生在他身上,而是发生在他邻居家的一个十八岁少女身上,犯罪人则是他家另一个邻居,那是一件PUA致人死亡事件。
犯罪人至今没有归案,少女的魂魄仍旧在哀嚎。
就是很巧合,那个罪犯的风格和霍梁的风格非常相似,都是亲和温润那一种的,当邻居两三年,他全家都没发现邻居是个恐怖的PUA高手。
直到邻居家的少女死亡,留下遗书,他们才后知后觉发现原来邻居是什么样的人。
只要想到他还接过那人亲手制作的糖果,他就觉得瘆得慌,又庆幸那人没打算对他们家做什么,不然他家还能斗得过那人?
谁会防备成天笑眯眯,亲切体贴的邻居呢?
也就是家里不是很忙,才没把孩子送到好心的邻居家。
也许是戏一舟对那人的印象太过深刻,深刻到连一丝眼神都没能忘记。
才让他在发现霍梁用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看虞熙那刻瞬间想起了那人,警惕立刻拉满格,当场就把虞熙护在了身后。
先入为主的印象让戏一舟觉得霍梁的每一句话都别有用意,不愿意继续接触他:“快三点了,我想我们应该早点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继续训练呢。”
大少爷说话也不怎么客气:“我也很累,不想多说。”
在虞熙发懵,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时候,卓文钦拽着他的小臂就拖着他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