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善可陈。
他是玷污别人喜爱之情的坏蛋。
许霜去卫生间洗了个手,镜子里映照出一张标致的美人脸,五官出彩,鼻子线条流畅。
她伸手去抚摸自己右眼下的那一块肌肤,已经祛掉了。她可以不用自卑了。那儿什么也没有经历过,与其他肌肤同色,是最完满最原始的一块。
许霜一回座位,严瑾玉低低侧过头来:“怎么才回来,美甲刚走,你是没听见,她们几个女生夹攻恨不能把人祖籍八代都过问一遍,语气那叫一个腻歪。”她假意搓搓鸡皮疙瘩。
“哦。”许霜拿纸巾一节一节擦干净手指。
严瑾玉凑近:“他爸爸工作迁来潭溪,才来这读书,之前在隔壁省灵璧国际学校读书,灵璧诶,可是潭溪五个那么大。”
许霜沉默。
严瑾玉喋喋不休,覆在她耳边:“真的挺帅的,刚刚我往后看了好几眼,近看更帅,啊啊啊啊啊。”
许霜把纸巾揉成团,睨她一眼:“上辈子没见过帅哥?”
严瑾玉反手摸她额头,总觉得许霜举动反常,之前都一心学习,除学习外的事情崇尚佛系对待,今天这是搭错了那根筋,竟然评价起新同学来了,还是带有不客观色彩的贬义评价。
她不禁问:“出门忘戴隐形眼镜了?”
许霜:“视力5.1谢谢。”
严瑾玉打趣她:“不过也是,你有顾妄这种追求者了,自然会对其他男生保持距离。”
许霜不知道她是怎么误解的,想想也是,经常有个男生在班外等待,谁都会不由自主想偏。
她挠挠眉心,泛起瞌睡,下次还是要和他说明白别来找她了,严厉一点,强势一些。
不然这样下去,情形只会越来越烈。
“喏,说曹操曹操到。”严瑾玉长指一伸,示意她看窗外。窗外半边身子倚在承重柱旁,穿一身蓝白棒球服,留着扎眼寸头的还能是谁。
许霜下唇往上努,吐气:“怎么又来了。”
恰好窗边有同学喊:“许霜,有人找。”
严瑾玉拍拍她的肩,把她的抱怨当成骄傲:“你就从了吧,耿耿忠犬啊。”
这人三天两回往自己班上跑,窗边带话的同学早已满腹抱怨。
许霜瞬间有些头绪上来,在严瑾玉耳边低语:“你说我要不要在他面前自损形象,让他想象破灭,不再来了。”
严瑾玉听说过一些劝退追求者的例子,有放狗咬的,或是找人打一顿的,再其是斗不过还躲不过嘛,倒鲜少听过不惜丑化自身,亲自出马的。
再就是,顾妄也不丑啊,小寸头理得多阳刚多帅啊。
她还听于葭她们说高三不少学姐追过他呢。
结合许霜今天一系列的表现,严瑾玉合理怀疑,许霜的审美已经出现了严重偏差,甚至是落后,这姑奶奶应该尽早去挂个眼科。
再这样下去,审美阉割腐朽,迟早会喜欢上……喜欢上,严瑾玉左右顾盼,准备找个典例鞭策一下许霜,正巧瞟到转过头来的张添,那锡纸烫非主流的头发,她双眼一亮。
说反例,反例不就来了吗?
张添贱兮兮开口:“金鱼,怎么一看见我就嘴角上扬眼冒金星啊。”
严瑾玉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许霜收拾好垃圾,正准备越过座位出去。
才刚抬腿,整个人就被一只腿勾住,她身子摇摇欲坠,虚握住的一团纸包着的蛋壳脱了手,瞬间飘散在空中。
严瑾玉发觉,扭腰伸长手臂及时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上半身。
许霜站平,呼吸一时间凌乱,幸好没风,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