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姐姐。”
“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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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时,汝灵儿便由墨言领进后园。
昨日夜深,只浮光掠影般瞧了一眼,自是管中窥豹,如今身临其境,方觉别有洞天,竟如世外桃源一般。
却见那假石怪状,似猫若虎,或卧或仰,生趣盎然。沿着溪水潺潺,自是佳木葱郁,花团锦簇,鸟语蝶舞。再行数步,上了石桥,又见溪中清明如镜,鱼儿嬉戏畅游,好不快活。
汝灵儿瞧着新奇,不觉慢了步,待墨言转身,方回神跟上。
墨言之名非浪得虚名,素是黑装玄铁,沉默寡言,只为王爷行事。
这个侍卫倒是一身英气,只这一路行来,面无表情,未发一言,莫不是不会说话?
“你叫什么?”汝灵儿追了两步,好奇问。
“墨言。”
原是会说话的,汝灵儿暗想。
进园前,她也听了些闲言碎语,这王府虽大,正院也宽敞,可这王爷素喜待在后园,若非正事鲜少回正院,每日不过出入时穿堂而过,便也只这墨言一人可近身长随。
那想必这人该是十分了解王爷。汝灵儿起了探问之意。
“你常跟着王爷?”
“王爷平日里都待在后园?”
“就你和王爷两人?”
“那你可说说王爷是何样的人?”
……
汝灵儿零零碎碎问了好些,墨言却未再答一语。
不说话便罢了。
汝灵儿撇撇嘴,颇是没趣,垂眸瞧上了墨言手中的玄铁剑。她自是不懂剑的,不过觉得这剑虽未出鞘,却纹饰精致,缂金光泽,想是剑气贵重,与众不同些。
正出着神,墨言停了下来,汝灵儿险些撞了剑尾。
“到了。”
汝灵儿抬眼,正见着那三层楼阁凌驾于山石台上,被四周茂竹遮去了一半,侧旁修了石阶可径直通上,虽不似正院气阔,却是宁静雅致。
汝灵儿沉了沉心,掂起衣裙迈出一步,却未见墨言跟上,转身问:“你不一道上去吗?”
墨言瞧向侧旁一隅之屋,简简道:“王爷若有事,唤我。”
汝灵儿自是明白了那应是墨言所居之所,遂点了点头,方回身,却听得墨言无端吐了四个字:“王爷喜静。”
“嗯?”汝灵儿顿了顿。
墨言未再多言,侧身离去。
喜静?汝灵儿方醒悟过来:这墨言是说她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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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灵儿入序香阁二楼时,白翊正闲坐看书。
这二楼摆设倒与前院正堂无异。
“王爷。”汝灵儿作礼,提了眼帘悄摸观着这白翊。
彼时白翊已换了便装,轻轻简简的一身丝绢素衫,只一清冷玉簪挽了发,骨相优越,皮相精美,更似那蓬莱山上请下的仙者。
“叫什么?”
“啊?”
白翊侧过脸:“你叫什么?”
“团儿,糯米团儿。”汝灵儿回神。
白翊起身近前,挽书于后,一双深目细细瞧着。
虽是丫鬟打扮,却掩不去这灵秀之气,去了方才的狼狈,现下倒是副乖巧模样,青黛粉唇,雪肌通透,双颊柔嫩,似能掐出水儿般,倒比外头开的花更娇些。
汝灵儿被瞧得低了头,浅抿了唇,靥上添了红,又多了几分媚色。
白翊嘴角微扬,眼尾深陷,拂过清冷淡香,折身落座:“糯米团儿,倒确似。是该传膳了。”
不多时,桌上便摆上了几道精致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