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作戏没办法,莺莺燕燕都是流水,老婆才是家里的主心骨,钱都拿回来就算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免得他把姨太太弄回来,更别扭。
那边传来嘤嘤哭诉声,清澄则嗯嗯应道,千万不要打架,谁都不容易,抓花儿了脸,他去单位好看吗?不好看。不如和几位姐姐学学夫妻相处之道。
不对啊,高峻霄感到哪里不对劲,她倒底是劝人还是拱火?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
转而一想,高峻霄嘴里又如吃了蛇胆般开始泛苦,人家的丈夫拈花惹草,她竟如此上心,怎么不把心思匀出来关心关心自己丈夫呢。
肚子里泛着苦水,高峻霄微微眯起眼,心生一记,模仿播音员的语速和声线,在清澄耳边播放天气预报。
明日我市白天有雨,雨量较大,最高气温23摄氏度,最低气温11摄氏度,早晚的天气凉爽、舒适,市民出行注意带伞,或者捎来一个温柔的吻,贴心的老公会为你遮风挡雨,唔……
不堪做作的玉音放送,清澄一把捂住他的嘴,指尖好像比平时粗糙些,随即高峻霄的注意力被媳妇的亲昵吸引,后背紧紧贴住佳人玲珑的曲线,令他胸口有点儿闷热,可又很享受这种感觉,干脆放弃挣扎,如无骨章鱼般躺倒在清澄腿上。
终于清澄挂掉电话,没如预想中张狂的扑过来,反而面无表情的探向他的额头:“闹什么,你吃错药了呀,还是脑子被人掉包了?”
微微扬起脸庞,他发现清澄下巴愈发的尖,消瘦的面颊微微凹陷,高峻霄抓过她的手腕比划了下,确实比原来细了,心下更是怜悯:“没吃错药,也没掉包,就看你太累了,舍不得你出去通宵麻将。熬夜对身体不好,你还得运筹帷呢。”
灯光下,清澄扯出一个小弧度的微笑,那笑容里几不可见的浮起一抹忧伤,等高峻霄想在确认一下时,它便消散了,好像从未出现过。
“谁要运筹帷幄啊,有你高司令在,我根本不需要动脑子。我只要在家喝喝咖啡,然后趁你高兴了,讲一句高司令,苟富贵,勿相忘。”清澄掐着嗓子娇声娇气的说道。
恭维的语调把高峻霄逗乐了:“哈哈哈,你要是跟我混,参谋长给你我都嫌屈才,应该给那个…算了,不说了,犯忌讳。”
他避重就轻的说辞,惹的清澄搓乱他的发型,愤愤嘟囔着讨厌,说话说半截,她晚上会睡不着的。
睡不着没事,高峻霄趁机表示自己可以留下来哄睡,只要清澄同意,一切服务均免费。
忽的一阵天旋地转,高峻霄身形不稳摔到了地上,他揉着脑袋抱怨清澄想谋杀亲夫,推他干啥。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滚滚滚,我要休息了。”清澄挥手赶人,很不耐烦的样子。
“嘿,你这人怎么不识逗呢。”高峻霄心里念着喜怒无常的女人,身体却麻溜的爬起来圈住清澄,铁了心要再赖一会儿。
“在我面前还有忌讳,分明不信任我。”清澄嘟嘴挣扎了几下。
窝在清澄的颈项,高峻霄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在她耳边低语:“咱们私底下玩笑话,千万万万万……别传出去。不然就得换我说,何小姐,苟富贵,去捞我。捞晚了,家属连囫囵人都见不着。”
猝不及防,清澄轻啄了他的嘴角,似乎是某种盖章保证,高峻霄满意的柔声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苏联的一种军队制度,叫政委?”
刹那,清澄被按下了暂停键,琉璃般的眸子轻轻颤动,连呼吸声都一并消失了。
盯了她几秒,高峻霄继续解释,他听闻旧俄军队纪律很差,但是自从改编为红(那啥)军,苏维埃就给他们配了政委以改造部队思想和作风,有了双首长,那些部队非但没乱,反而战斗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