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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得回来了(2 / 6)

。他阴着脸居高临下的望向清澄,没先开口,两人就僵持在楼梯上。

切,装什么装,明明见她激动到拖鞋都没换就跑出来迎接,还不肯低下他高贵的头颅道歉,清澄心中窃喜,故意用肩膀撞开男人为自己开路,爱说不说。

这一撞,男人识相的让开了,当清澄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高峻霄声调比平时提高了几分,像是要为自己造势:“呦,什么风把您吹回来了呀,宅灰还积的不够厚呢,怕您晚上睡得不舒坦。”

本以为会听到软语道歉,结果现实就如一盆凉水把她淋了个透。清澄想反驳,嗓子却梗住了,一甩袖子,若无其事的转身上楼,呵,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何清澄,你到哪去了?”高峻霄没得到回答,跟在她身后继续冷嘲热讽,“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立独行,一言不合就玩失踪,你离家出走有瘾啊!”

男人语气促狭之极,还喊她大名,清澄鼻尖愈发酸涩,即便胸口闷痛到窒息,她也不许自己在那个男人面前失态,她什么错都没有,凭什么要哭。

“怎么不说话了,你知不知道全家人都在找你。得亏没出事,不然我和你没完。”高峻霄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

“家,什么家?是那个封建家庭,还是你这个大骗子的家?”清澄用力挣开桎梏,失望转为怒气。

“你什么意思,你两个家都不认了。”高峻霄嘴角垂下,眼神难掩慌乱。

“对,我四海为家。”清澄牙齿磨的咯咯响,眼角都浸了水。阴郁越积越高,仿佛小山丘一般堆在胸口,清澄躲在山丘后手脚钻心的冷。

“我还浪迹天涯呢,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听我解释。”高峻霄用力掰正清澄,许是想让自己深邃的目光能沉到清澄的秋瞳里。

可清澄先一步闭上心门,眼前的男人非但不反省,对自己的错误行为负责,还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立刻被粗粝的指腹抹去,高峻霄见清澄不再言语,自顾自的解释他母亲原想邀清澄去金楼买结婚用的五金,但是碍于她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就委托了内宅的杂役去方公馆传话。

结果那个杂役被他的政敌收买了,私自加好多不中听的话,丈母娘一来传统,二来怕亲事再次作废,情急之下被那杂役怂恿,去清澄公司递辞呈。

高峻霄小心翼翼地握住清澄的手,语气又软了几分,老人家就那样,被封建思想裹挟几十年了,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当时顺着她点,给足母亲面子,回来再好好同她讲理,未必要闹成现在这种境地。

呵呵,甩锅临时工的做法,他们报社早八百年前就那么干了,他把过错都推在杂役和娘亲身上,他和他的母亲就像隐身了一般,是被坏人陷害的大好人。

臭男人还装模作样的要求自己孝顺,母亲的面子是面子,她的面子就不是面子呗,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男人”啊。

“说完了,我要休息了。”清澄抽出手,掌心残存的余温迅速散去。

转身后,又感觉有热流涌动,清澄咬牙装作捋头发顺手拭去泪花,垂手时,脸上已是平静如潭,没有一丝泪痕。

她的背影在灯光的映衬下显的有些落寞,就算再木讷的人也能瞧出不对,何况高峻霄并不傻,他立刻意识到无言是清澄最大的怒意。

高峻霄一个健步冲到清澄面前截住去路,认真地道歉:“花花,对不起,我错了,那天我不该多嘴,应该站在你这边。”

驻足不到一秒,清澄平静的绕过他,权当什么话都没听到,爱人的冷漠如同锋利的碎石,把他的心口搅出一个大洞来,他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了,脑中仅有一个念头闪现,不要不理我。

身随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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