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踩点呢。”清澄自顾自掏出一根烟,仅咬住并没有点燃,啪的打开打火机,咔嚓点燃火,又啪的一声关上,同时指尖反复敲击着桌面。
对面的罗雄如入定老僧,几乎没有情绪外露,仿佛之前的冲突和小小的噪音他都不在意,慢条斯理的表示保卫工作和交通工作不太一样。
两人就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清澄不经意间抬头,凝望窗外,天空阴沉沉的,灰的让人郁闷。
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老队员,抗干扰能力不错啊,一点有用的情报都没套出来,不过自己当下的任务是盯死眼前的叛徒,给隔壁的同志们留足撤退时间,所以她要摒弃自己一贯的快棋思维,慢慢下。
这么想着时,走道上传来细微的声响,罗雄脚尖微动,他茗了口茶,竖起耳朵听着,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细小的动作都被清澄捕捉到,他招来了那么多特务,终究是心虚,清澄继续帮他续茶,试图用闲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听领导讲隔壁可是换届大会,哎,你们都不知道啊?”
霎时屋内再次安静,众人再三催促,清澄才对众人讲述自己得到的情报,听说咱们新新公司换届,除了老王,一科,三科四科,还有新接替的二科、三科科长全来了。
身旁的保卫员掰着手指头算数,加上新接替的二科、三科科长,人不多,但是那屋子的人加起来,算算得有几十万大洋呢。
同志们还是太年轻了,清澄默默喝了口热茶心想,满屋子的人何止几十大洋,嘴里却说着:“就是啊,万一咱们中间出了个叛徒,人家这辈子就能吃喝不愁了。”
“哼,要是有叛徒,老子第一个出来,代表组织处决他。”有个队员举着王八盒子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叛徒就该……
哆哆——罗雄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无聊就看会儿杂志,不许讨论任何与开会有关的话题,一点纪律性都没有。
醍醐灌顶的警告分量十足,其他人都悻悻的散开,似乎畏惧罗雄的权威。
清澄则陪着笑脸向他道歉,自己没做过保卫工作,请罗同志担待点,自己不该起头。
积聚的压力在静默中濒临破裂,不消片刻,罗雄猛地起身,作势要去隔壁找磨叽的王人庸。
“慢着!”清澄伸手拦住罗雄的去路。
“怎么了,有事儿?”罗雄偏首望向她,不解的问道。
“隔壁开会呢,咱们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们。”清澄严肃地说道,“而且王人庸准备锄奸也需要时间啊。”
“纪律我当然懂,可叛徒不等人,必须除之而后快,敢叛变就得承担后果。”罗雄理所当然的答道,他表现出很想锄奸的样子。
“别急吗,来喝口水。”清澄又给他倒了杯水,许是她笑起来也算可爱,罗雄满腹的抱怨都被堵了回去。
然而焦虑被勾起来,却没法舒缓,他现在应该感觉口干舌燥吧,果然水一到手,罗雄就迫不及待的牛饮而尽,方寸已然乱了。
一抹嘴,罗雄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水喝了,我还是得去。”
“哎,罗同志,你好像比我这个交通员还急呢,没道理呀!”清澄支着胳膊靠在门上,一副谁也不许出去的架势。
“你什么意思?”罗雄激动的说道,“你不让我处理叛徒,难道是共情?还是你也是叛徒?”
“罗同志,你的话毫无逻辑,我不想处理叛徒,干嘛冒险找王人庸组织锄奸呢。倒是罗同志,你扣帽子的本事,跟特务像师出同门呢。”清澄眼睛一眯反唇相讥道,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胡说八道!给老子让开!”罗雄不由分说拔出配枪,抵在清澄额上,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