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州城传出来的,我怀疑寄东西的‘铁肩’,就是传送进攻.部.署.图的‘铁肩’。”王人庸斩钉截铁的回道。
“可一个月前徐州城就已经被封锁了,出入物品都被严查,别说密码本了,就是苍蝇都飞不出去。”清澄急忙补充道。
“你确定没人出去?”王人庸眯着眼睛反问道,“不会是你家那位发的吧?反正他行军会路过那。”
“不是他,军.委一周前刚收到包裹,寄东西至少再提前一周,那会儿他还呆在徐州城,他临走前寄的《晋书》,我昨天刚收到。”清澄直接否认,“再退一步说戴组长也在呢,就算出了城他和他亲信肯定是重点监控对象,谁敢顶风作案。”
“你别小看他,顶风作案不是不可能,只是没必要。巡捕房的密码本与蒋校长的反动阴谋比起来,重要性差太多。到底是谁啊?”王人庸越分析眼中迷惑越多,急的他直抓脑袋。
在十人团的阴影下,徐州的同志已经不是顶风作案了,而是逆着十级暴风雪砥砺前行。不过他们还需要搞清楚徐州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要看‘谁’是最终获益人?”欧阳强费力的捧着整台录音机来到收发室,四科的小同志看到立刻上前帮忙把那个大铁盒子安置到桌上。
欧阳强把军委转过来的密码本也递给王人庸,清澄在边上看着那本手掌大小的牛皮本子,每页都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密码,而且整本密码本均为手写。
“清澄,活见鬼了,真是胡玉坤的笔迹,是他抄的密码。也只有他这么仔细,会把波段和电台编号都写清楚。”王人庸眼睛瞪得的溜圆,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他捏着本子的手有些颤抖。
“领导,我们要相信唯物主义,人死不能复生。”清澄拍着王人庸的肩膀安慰道,“东西可以是胡玉坤同志生前抄写的,但是传送的人肯定不是他。”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是清澄狠心要打破老王的幻想,老王是二科的领导,他不可以被自己的情感左右做出错误的判断,而且他们要理解胡玉坤真正的用意,不能让他白白牺牲。
欧阳强也搭在王人庸的肩上,让他先听一遍录音,确切的说是个明码播报的录音。
“出现袖珍相机,自裁135胶卷,可能是苏特。”
录音里有个男人在讲话,还伴着沙沙的杂音,男人的声音有些小,把录音机放到最大声才勉强能听出些关键的字来,他们猜测安装监听器的地方可能在桌下或者窗台,是个离电话有一定距离的地方。
除了这一段能听清楚,还有之前的一段好像是领导在训话,让手下人把谁放了,又对谁做了什么保证,其他的内容杂音太大根本听不清楚在讲什么,可以确定的是录音现场至少有三个人。
王人庸把开头的那段反复播放了好几遍,终于听清楚一句“明天牢…绝对……不到一个记……编辑”。
补全这句话就是:明天牢里绝对见不到一个记者和编辑!
这下清澄才想到当时在牢里有人在捞她,立刻汇报:“领导,当时有两伙人在捞我,一个是奎爷,一个是高峻霄。”
“高峻霄就算了,你凭什么确定奎爷是来捞你,而不是捞别人?”王人庸狐疑的问道。
清澄向老王解释她在牢里的时候,有个巡捕房的便衣队长一路问优待号的人‘认不认识奎爷’,别的人都不承认同黑(颜色)帮有关系,只有她承认,然后那人就想捞她出去,结果被高峻霄截胡了。
当然她也不是随便揪住一根救命稻草,早在给奎爷写专题报道的时候,她就利用奎爷土皇帝的优越感,表示想给给奎爷演场大戏看看。
有可能挑战他权威的一些小卒子会冒头,到时候请老人家修理一下那些不长眼的东